第248章 擇墨(1 / 2)

秋彆逸無語的握緊臻清的手,他在最後一秒看清了藏在奈矜眼底的那一絲惡劣。

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些的問題,而是他們已經降落在了祭壇之上,並且嚇到了一群輻靈。

那群輻靈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祭壇上出現的臻清等人,又感知到他們身上比自己高等級的血脈嚇的癱坐在地上發抖,他們跪在地上被幾人散發出來的威壓壓的氣都喘不過來。

輻靈們混亂的腦子中精準的感知到了這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明顯是貴族,尤其其中容貌出眾的兩人,那來自靈魂深處的臣服讓他第一時間確認了那可能是皇族。

可是從他們身上的服飾和符文來看,這又分明是祭司,可他們族中目前祭司隻有兩位,這幾個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臻清不動聲色的仔細打量著周圍,與他們生活的帝國一般無二,隻不過維度中的樣貌比外界有著很明顯的差距,他和秋彆逸是神,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裡氣候比外界要熱,時間流速要快。

而他們處於的位置應該是皇城的中心,祭壇規模宏大氣派,在熱鬨的城市中心,成圓形的寬闊平地,他們腳下踩著的地磚似乎是暖玉,雕刻著各種神秘的圖騰和符號。

讓人驚訝的時這祭壇位置和周圍環境,他們沒有想到如此莊重的祭壇附近居然還開著各種店鋪,平民百姓輻來輻往,每個輻靈似乎都幸福快樂。

而他們的到來打破了這場平靜,他們被臻清他們散發出來的威壓壓倒,跪拜在地上瑟瑟發抖,臻清將目光放在跪在最前麵的幾個服飾明顯與周圍的其他輻靈不一樣的輻靈身上,瞧著應該是守著祭壇的護衛。

藍蘊笑眯眯的歪頭打招呼,“嗨?”

這群護衛的話事靈還算冷靜,細細的分析著臻清他們的來曆,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或許是神樹派來的使者,於是他顫抖著身子調整姿勢跪在地上,“大大大人。”

顧鳶露出一抹淺笑,他們這群人自出生就在金字塔頂端,來自上位者的從容高貴姿態根本不需要演,少年用扇子輕輕的向上揮,“起來吧。”

周圍的輻靈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唯唯諾諾。

臻清揮手,不耐煩的道,“都各自乾各自的去。”

等臻清話音一落其他輻靈才敢動,隨後每隻靈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周圍徹底安靜下來。

溫昇做出跋扈的做派,“喂,你叫什麼?”

為首的輻靈點頭哈腰的開始自我介紹,“我叫利拉威,您們叫我單字‘威’就好了,是護司衛的統領。”

顧鳶笑盈盈的對著他有禮溫柔的說。

“我們是母樹派來的使者,是神樹聚攏而成,誕生後便出生在神樹之下,托神樹的點靈大概知道些模糊的概念,隻不過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太了解,不知你可否帶我們去見見......”

顧鳶話還沒有說完,祭壇之下就出現了兩道身影,一男一女,身著華服,與臻清他們身上的服飾差不多,男的那個走在最前麵,身上的衣物看起來比女的要高貴華麗許多。

兩隻輻靈神色淡漠的走上祭壇望著臻清等人,似乎在打量確認什麼,端詳探究,這種眼神讓人有些不適卻不帶惡意。

臻清還不習慣有人用這種眼神打量自己,微微皺眉,氣勢更勝了,兩隻輻靈感知來自皇族的威壓,收回了那打量的眼神,不卑不亢的朝他們做輯。

女的那隻輻靈上前兩步說,“您好,我名月厘,我旁邊的這位叫擇墨,是帝國的祭司。”

臻清見兩人態度還算不錯,淡聲道,“卿鈺。”

秋彆逸冷著一張臉,“弈秋。”

顧鳶輕笑:“鳶昇。”

溫昇挑眉:“顧紊。”

魏漾:“殷解。”

靈解回禮:“漾璃。”

藍蘊:“牟瀾。”

沐瑤:“蘊芸。”

秋彆逸眼皮直跳。

臻清嘴角一抽,這群人取個名字都在秀恩愛,後悔了,就該叫卿秋的。

認了個臉,月厘退至擇墨身後,而擇墨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找到這對麵這群人的主心骨,溫溫柔柔的問,“幾位剛剛說是母樹派來的使者,不知前來的目的是何?”

“啊,我沒有彆的意思,這些年母樹很少與我們共鳴,幾位忽然出現,我們不得不得多想,若有冒犯,在此先道一聲歉。”

意思是各位要前來的消息他們祭司怎麼一點都不知?哪怕有皇族以上的血脈依舊不能確認他們的身份,煩請拿出證明。

“母樹與你們有交易。”臻清隻是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擇墨的肉眼可見的僵了一瞬,知道輻靈與母樹之間的有交易的也隻有政權、軍部、六大貴族和帝靈,這一點確實可以證明他們的身份,但他的直覺卻告訴他,這群人有問題。

月厘猶豫兩秒,還是開口詢問,“冒犯了,不知可否看看各位的血?”

顧鳶唇角帶笑,眼底卻不帶一絲笑意,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二位,既已知我等是神樹派來的,卻上來就要求看我們血,讓我們受傷,這般做事未免有些太失禮?”

擇墨輕輕的搖頭,“我族多年不見生人拜訪,如今族中出了點事,不得不警惕,還望見諒。”

顧鳶笑容不變,看向了臻清,見臻清搖頭直接收了笑容偏頭不語了。

擇墨知道這群人是以那兩個人為中心,他的直覺向來很準,這群人明顯有問題,但身上的氣息又作不了假,這件事情上他不能退讓。

臻清與他對視兩秒,這靈態度上確實挑不出什麼錯處,倘若他們要是不懷疑那才真的有問題,於是出聲應了他的請求。

雖然不知道輻靈的血液到底是什麼樣子,但顧鳶他們在天堂眼都經曆過身體上的改造,血液早就與常人有區彆,原本鮮紅色的血液中都微微偏向赤金色。

臻清和秋彆逸更不用說了,他們神明的血液更是夾雜著神力。

他們是神樹派來的使者,給出的身份是神樹凝聚而成的,血液顏色各異也不會有什麼破綻。

他變化出匕首抬手在手心上劃了一道。

“卿卿!”

臻清朝他們輕輕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用力握緊拳,發黑的血液中帶著淺淺的金色隨著手臂流下滴落在地上。

那一刻來自神明的威壓隨著鮮血散發出來,祭壇上出現了血紅色的光芒,因為汙穢神力的掩飾,那股氣息甚至隱隱超過了皇族該有的。

兩隻祭司輻靈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更彆提周圍那些隻有中禮等階的護衛了,他們身上已經出現了裂紋,吐出鮮血眼前發黑。

擇墨哪怕額頭已經在冒著冷汗,腰背卻依舊挺直,聲音從容恭敬。

“是我們誤會了,我們會立馬昭告全族,以皇貴族的身份為各位辦理一切事宜,補償稍後會送到冕下的住所,還請冕下收了威壓。”

站在旁邊的秋彆逸看著臻清劃破的手心,與臻清一樣的威壓直直的將兩靈釘在原地,眼底的殺意都快溢出來了。

其他輻靈直接暈死過去,月厘立馬道,“煩請冕下將威壓收回不要遷怒於他靈,稍後我們自會去領罰。”

哇哦,這是個真祭司。

擇墨也看向那邊昏死過去的守衛們,張了張嘴還是說不出話來,剛剛秋彆逸的威壓大部分都壓在了他身上,現在連話都不怎麼能完整的說出來,他咽下口腔中的鐵腥,“冕下.....”

秋彆逸麵無表情的收了威壓,拉著臻清受傷的手瘋狂輸入神力療傷。

臻清搖了搖秋彆逸的手,安撫著他,對顧鳶使了個眼神。

少年走上前,“領罰?我們作為使者對你們輻靈的等級劃分還是有一個粗略的認知,祭司的等階可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又是輻靈一族擁護的母樹使者,能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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