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理結婚時臻清在他身上留了一道印記,以防萬一。
中秋這個節日剛好卡在輻靈危機解除的第二個月,臻清因為元氣大傷昏睡到了至今,法則大道說臻清這一睡估計得半年,不過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少年居然會在中秋當天零點醒來。
————空庭
秋彆逸依舊如從前一樣趴在臻清的身邊,昏暗的屋內,暖黃色的光打在男人的臉上,指尖一點一點的瞄著少年的眉眼,“卿卿.....快點醒來吧。”
他的眼淚順著臉頰砸在枕頭上,秋彆逸哽咽著,“秋秋想你了。”
男人閉上眼將手搭在少年的手上,正當他再一次準備與其共眠時手被反手握住了。
秋彆逸睜開眼錯愕的盯著與自己十指相扣的手,將視線落在臻清的臉上,他撞進了那雙黑金漸變的眸子中,如浩瀚的星海,唇邊笑容清淺,嗓音沙啞,“秋秋。”
“哥哥!”秋彆逸眼淚頓時下來了,他伸手將少年抱起來,臻清喝了口秋彆逸喂到嘴邊的水,看著神情疲憊,眼尾微微泛紅的男人頓時有些愧疚。
他垂眸緊緊握住男人手,揪著秋彆逸的的衣領吻了上去。
秋彆逸一瞬的愣神,反應過來後立馬扣住少年的後腦勺強勢的侵略,有些粗暴的入侵唇齒,輕輕咬著臻清的唇瓣似泄憤一般。
“等....輕點。”臻清感受到唇齒間傳來的鐵腥味,有些無奈,這事兒確實怪他,於是放開剛剛緊緊揪著的衣領。
熾烈的溫度,強製掠奪的呼吸,臻清隻覺得有些窒息,無法自控的淪陷其中,半晌後兩人才分開,少年擦擦唇邊的水漬,清了清嗓子,握住男人不老實的手。
“我睡了多久了?”
“兩個月。”秋彆逸垂眸手上動作沒停,迅速的扒開少年的衣服,隨便掃了一眼手環,這才發現,今日中秋。
臻清軟著身子也跟著看了一眼,“啊,今天過節啊。”
接著任由秋彆逸隨便動作,在一片混沌的中忽然閃現了某個壓在記憶深處的東西,少年猛地坐直,將秋彆逸的手拿開。
“我答應沈斯理中秋要去看他的!”
秋彆逸掀開眼皮定定的看了幾秒臻清,隨即抬手將人弄倒壓在身下,撕開衣領淡淡的道,“白日去。”
臻清聽見男人許諾後立馬躺平,而躺平的結果就是被翻來覆去的煎魚。
男人握住少年白皙的腰,聽著身下少年的qc,腦海中來來回回的播放著當時的場景。
少年神明從天空中墜落,氣息微弱,識海枯竭,半條命都搭在鬼門關,他們輪流給人渡了半個月的神力才將神撈回來。
想到這裡,他心底的怒意,酸澀,無奈,心疼的情緒壓都壓不住。
秋彆逸秉持著做暈的想法把人往死裡折騰,往日的溫柔都喂了狗,臻清自知理虧隻能受著,最後身上全是青青紫紫,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天蒙蒙亮起,秋彆逸抱著氣若遊絲的臻清進入溫泉池中泡澡清理。
臻清扶著腰有些無奈的伸手抱住男人,“消氣了?”
男人手下動作一頓,實話實說,“沒有。”
臻清思索片刻,“要不攢攢,等節日後再來?”
秋彆逸差點氣樂了,最終還是笑著點頭,“你說的。”
“我說的。”臻清伸出四個手指頭發誓。
秋彆逸:“…………”
“哥哥,發誓是三根手指頭。”
臻清乖巧改成三指,“哦。”
等到顧鳶他們知道臻清醒來時的消息已經是快中午了,幾群人浩浩蕩蕩的趕到空庭,抱著臻清就是一頓哭,翟顏和月亮差點沒哭暈過去。
臻清連哄帶騙的終於將神止住了哭,吃了頓團圓飯,飯後與秋彆逸看了一個時間將神魂切片,前往了沈斯理所在的小世界。
沈斯理每年節日都會給臻清留一盞燈和門。
彆墅內後門輕磕,本源世界中的下午兩三點已經是地球的晚上下午六七點,這個時間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隻留下半點夕陽照耀大地,拉出斜長的陰影。
沈斯理與黎應正好在花園中散步。
他與秋彆逸降落的地點在彆墅後門的花園前,看著眼前的小橋流水臻清笑彎了眼。
這個布局很明顯是過去自己所住居所的花園,隻是放大了許多。
臻清拉著秋彆逸直接推開圍欄進入,穿過拱橋到了花園內部,剛抬頭就與沈斯理黎應來了個四目相對。
四人短暫的沉默後,沈斯理丟開黎應朝著臻清撲過去。
“阿清!!!”
臻清笑著拍拍沈斯理的背,“哎喲,慢點慢點,你也不怕摔著。”
“我太開心了!”沈斯理激動的快跳起來,“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