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鮮花餅好吃誒。”臻清從將自己咬了一口的餅送到秋彆逸的嘴邊。
秋彆逸笑著低頭咬過,“嗯,不錯。”
溫昇本來嘴裡叼著顧鳶送過來的袋裝奶,聞言停下來,“好吃?那我也要,阿鳶我們回去買吧。”
顧鳶接過攤主遞過來的奶茶,付完錢轉身看過去,“怎麼剛剛不說?”
“我剛剛看其他去了,其實隔壁做的米粉還蠻香的,我想吃那個。”溫昇晃晃顧鳶的小指,“走吧走吧。”
顧鳶:“.........”
少年將奶茶遞給秋彆逸,看了一眼眼睛亮晶晶的臻清,“阿清你也要吃?”
“嗯嗯嗯。”臻清想起對麵好像還有燒烤,“我還看到燒烤,帶點給阿蘊他們吧?沐瑤喜歡吃那個東西。”
“行,走吧。”顧鳶點頭。
半個小時前,四人回到那個繁華熱鬨的集市,一邊逛一邊吃東西,隻要是好看好吃的都買了小份的分著吃。
十分鐘後溫昇如願端著一碗米粉吸溜,秋彆逸看溫昇吃的那麼香也去買了一份,最後幾人坐在小攤販旁邊的桌椅上一起吃,臻清咬著米粉中的圓子,“這條街也逛了一半了,你們吃飽了嗎?”
“這個吃了就差不多了。”顧鳶慢條斯理的吃著米粉。
“阿蘊說想吃炸雞......”秋彆逸遞給臻清一個掌中寶燒烤串,話還沒有說完,臉色驟然一變。
見狀三人也不顧的嘴裡的吃的,顧鳶放下筷子微微皺眉,“出事了?”
藍蘊和沐瑤都在實驗室,剛剛還說想吃炸雞怎麼可能有事情,他們這裡麵隻有魏漾的行動最危險,臻清立馬反應過來,慌張的問,“是阿漾?”
秋彆逸額間符文微閃,神色嚴肅,“走,去巷子裡。”
三人立馬站起來,跟著秋彆逸順著人流往之前他們傳送過來所待過的小巷跑去。
剛進入巷子,秋彆逸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他拉住臻清的手直接用空間傳送回了祭司府中的房間裡。
溫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眼熟悉的房間和各自坐著的四個傀儡人偶,才開口:“阿逸,到底出什麼事了?”
他話音一落,房間的空中就出現到了一道裂縫,秋彆逸瞬移過去接住裂縫中掉出來的魏漾,少年被秋彆逸的公主抱抱穩,麵色蒼白,唇邊溢血,手裡虛虛的護著一隻蝴蝶。
寒卿化為大腿粗的蛇盤在桌上,見四人擔心和焦急的臉色,一肚子話全部咽了回去,打開結界,吐著蛇信,“主人,您先看看。”
臻清快步抖著手去拍魏漾的臉,釋放出血脈安撫,一邊顫聲喚,“阿漾,阿漾?!”
顧鳶和溫昇兩人幾乎是撲過去的,顧鳶眸子透著幾分焦急,他抬手將魏漾護著的蝴蝶遞給溫昇,捏住少年的手腕把脈。
溫昇伸手將蝴蝶接過,勾連靈解的精神力,感知到靈解精神力並沒有任何受損才鬆了一口氣,“靈解?你沒事吧?”
蝴蝶的翅膀輕輕的扇動了幾下,化為人形直接癱軟在溫昇的懷裡,溫昇扶著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臻清又釋放出血脈安撫將人裹住,上前一步仔細的打量少年,“靈解,你有沒有受傷?”
靈解朝臻清搖搖頭,平複狂跳的心臟,幾次想說話卻哽在一半無法發聲。
臻清朝他的額間一點,細微的一點神力安撫著靈解混亂的精神海,“慢點,不著急。”
溫昇伸手撫著靈解的背,從懷裡拿出一個手帕遞給他。
秋彆逸雙手都抱著人,一時也沒有將人送去床榻上,站在原地看著見顧鳶把上脈後逐漸不太好的臉色,問,“怎麼樣?”
顧鳶皺著眉,問那邊腿軟的靈解,“他是不是用了什麼體術或者禁術?”
靈解終於平複了下來,捏緊溫昇遞給他的手帕,對著顧鳶點頭,聲音中帶著哭腔:
“是,叫九殺陣的附屬體術!阿漾用後就臉色蒼白,我能感知到他的身體機能在迅速下滑,但是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那個體術,我以前從未見過阿漾用過。”
秋彆逸裡麵給魏漾的身體籠罩上一層光合治療,額間符文微閃,將房間內的人偶全部送入他們各自的芥子空間,才將少年放在軟榻上。
顧鳶一邊從芥子空間中拿穩定異能暴動的藥劑,一邊在腦海中搜尋靈解所說的體術,“附屬體術?九殺陣什麼時候有附屬體術了?”
“我也沒聽過。”溫昇給靈解到了杯水,他和魏漾平日切磋的最多,也沒有聽魏漾說過用過。
秋彆逸拿出手帕替魏漾擦掉嘴角的血漬,坐在軟榻旁邊給魏漾輸入治療,輕聲說,“他的身體很虛弱,體內的金焰在暴動,應該是什麼禁術?”
顧鳶幾乎是立馬就聯想起了輪回記憶,十次記憶中,魏漾死的時間都不一樣,但他見過魏漾的最後一麵,少年滿身金色裂痕,麵色白的幾乎透明,拖住了一次一次戰爭的十分之一,頓時明白了什麼。
他氣的都炸毛了,“他瞞著我們所有人學的???”
“不然?”靈解站起來接過秋彆逸的位置,低聲問,“他的異能已經穩定了嗎?”
秋彆逸坐到對麵的椅子上,倒了杯水抿了一口,“穩定了。”
他輕笑一聲,看著那邊站在原地沉默的臻清,接著顧鳶的話,語氣中莫名的帶著幾分酸意,“他連哥哥都沒說過,還會告訴我們?”
此話一出,一片死寂。
要真的說魏漾與誰最無保留,臻清得排在靈解前麵,他與臻清可是自幼一起長大,七歲前的臻清就魏漾一個朋友玩伴,那些年秋彆逸沒少吃醋。
臻清無奈的看了一眼秋彆逸,從芥子空間中拿出一個毯子遞給靈解,靈解理了理毯子準備給人蓋上的時候被握住了手腕。
“咳咳咳。”魏漾嘴角還在溢血,他剛醒來就聽到秋彆逸說的話頓時有些無語,啞聲道,“秋彆逸,你吃醋能不能不要吃的那麼莫名其妙。”
靈解將人扶起來抱在懷裡,眼眶中一直含著的眼淚落下。
魏漾先是給靈解抹了抹眼淚,又接過顧鳶丟過來的手帕,擦著嘴邊的血,在眾人的沉默中用手帕接住再一次吐出來的血,他看著手帕裡的血,笑出聲,“咳咳,都知道了?”
他將手帕丟入一旁的垃圾桶,看著手上剛剛粘上的血,“隻是一點反噬而已,三個小時後就恢複了,彆生氣了,我不是不故意告訴你們的。”
“我隻是怕你們知道了,就不讓我.......”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不讓你用了?”顧鳶冷笑一聲,又拿出一張手帕往他頭上丟,看他那副樣子就氣,語氣有些衝:“你最好還有什麼事情一次性交代清楚。”
魏漾拿下頭上的手帕,沉默片刻說,“我還接受過身體上的一點改造,融合了一點特殊基因序列,不過你們可以放心,對我的身體不會有任何影響。”
臻清掩下眸子的複雜,喉嚨乾澀發緊,“什麼時候的事情?”
少年捏著手帕淺笑,“五歲那年。”
房間中安靜的落針可聞。
“疼嗎?”臻清輕聲問。
“忘了。”魏漾安撫的拍拍靈解顫抖的手,“隻是眼睛一閉的事情,這個事情是我自願的,阿清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臻清上前一步雙手捏住魏漾的肩膀,聲音中壓著怒火,可眼底卻是擔憂和心疼,“魏漾!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基因序列融合他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我會不知道嗎?!”
“五歲?”
臻清氣的眼睛都紅了,“那年是基因序列實驗正式啟動的第三年!你t是第三批試驗品!你當年怎麼給我說的?!!”
秋彆逸立馬將人的腰扣住往回拉,卻沒想到臻清卻伸手掰開了,少年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含著淚,質問,“你騙我?”
魏漾本來低著頭準備接受挨罵的,結果沒想到等來的是臻清的眼淚,他趕忙抬頭解釋,“當年基因序列融合已經很成熟了,也不算是試驗品,我剛開始確實沒有答應的。”
臻清聲音驟然拔高,“你當我麵沒答應,轉頭背著我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