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沒猜錯!他倆果然!”孫儼暗暗搓手激動:“仲兄這個榆木腦袋,平時動不動就語出懟我,竟能有練師這般美麗溫柔又颯踏的姑娘心傾!”
辛夷嗤道:“那是她太笨!”
孫儼立懟:“你瞧瞧你,哪裡有半點姑娘的影子?還好意思說她!”
“孫儼!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寬?”辛夷重拍案幾,一股火藥味霎時彌漫開來。
胡綜連連勸和:“息怒息怒,以和為貴呐。”
朱然一把攬住胡綜:“人家的事,你彆管,待他倆鬨完,我們收拾這學塾便是。”
胡綜:“……”
步練師帶孫權去到他房中,又令穀利把守門扉,確認隔離一切後,才謹慎地貼近孫權耳畔,壓低聲音而咬語:“公瑾兄於壽春傳信來,道是袁術已暗遣大將率十隊精英潛入丹陽,意欲與今丹陽太守袁胤密謀,以待將軍與會稽王朗交戰錢塘江時,一舉吞並二郡,自此儘握江東三郡。”
孫權駭然道:“袁術竟如此陰險歹毒,兄長如今明麵上,仍是歸附於他,他卻滿心暗算掠取兄長功績!”
步練師凝重分析:“我們須儘快將此事告知將軍,隻怕將軍進攻勢猛,不日便將於錢塘江與會稽太守王朗交戰。”
孫權頷首道:“今夜便行動。”
“如何行動?”
“快馬加鞭。”
步練師遲疑道:“你,一人?”
孫權知她何意,堅定地點頭:“戰線危險,我不欲你同去。”
練師亦堅定地將手搭在孫權多肩上,與其凝重,似與兄弟交談:“如此瞎子快馬而至?定會多遭揣測。阿權,此行我須去。”
孫權:“……”
步練師見他還在遲疑,便將另一隻手也搭在他肩上,語氣十分認真,卻又帶了一絲俏皮,剛柔結合:“我必須去。阿權,彆逼我撒嬌。”
孫權:“???”
時已近黃昏,步練師頂著禁足之罰,在穀利和月鹿的掩護下,偷偷從柴房溜出府去,直奔張紘家中,借馬。
隻是張紘外出操練水師,不在府中,可她和孫權不敢去找呂範,就算借得戰馬,多少又要被叨叨好一頓,練師正欲轉身再想其他辦法,乍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喚住:“阿珧?”
練師回眸喜道:“子明!”
徐詳從張紘府中快步出來,一襲青衣儒雅,劍眉星目舉止颯然,氣若幽蘭,隻是,麵色清冷淡漠,略帶凶意,眼神凜冽如冰,一看便知不好惹。
“可是來找子綱先生?”徐詳道。
練師含笑搖頭:“不!我找你——借馬!”
徐詳眼神微轉,朗聲道:“好。”那冰冷的臉龐下,也許隻有練師辛夷才知是何番熾熱的情意。
步練師並未道明借馬原因,徐詳也沒問,隻是在臨彆之時,練師認真囑咐,休與任何人透露此事。
待又溜回將軍府中,溜回孫權房中,卻見他蹙眉支額,另一隻手中,多了一封信件。
“發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