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回去問問罷。”呂蒙歎道,他就是個傳話的,哪能知道行不行,但念往日情分,多跑兩趟倒沒什麼。
呂蒙方至客棧門檻,便見孫策親自來此,邀練師於堂中相會,又屏退閒雜人等。
“將軍怎親自來此?”練師歉笑道。
孫策朗聲而笑:“因是推測你與阿翾身有要事,不若我親自來見你。”
練師舒心一笑,道:“可將軍如此著急,定也有要事。”
“哈哈哈哈。倒不是特彆要緊之事。”孫策抬眸遙望步騭房中,等待步翾出來,令人不得打擾。
又半個時辰後,步翾輕推門而出,神態微疲,但見孫策來此,便立身拱手相迎:“久未見將軍,彆來無恙。”
孫策一見步翾,霎地雙目放光,止不住地上下打量,欣喜讚歎之意難掩於胸,儘管步翾如今已是疲倦,神色依舊儒雅,身姿翩然,朗如謫仙,比之六七年前那青澀的少年,已是亭亭如竹,見之忘俗。
“子羽休要如此多禮,依舊喚作伯符便可。”孫策笑將他迎來,又與練師道,“練師該去歇息罷。”
練師眼珠左右打量,乖巧應聲:“喏。”
練師入住這客棧中,孫策也單住一房,與步翾避人而聊:“先道正事,你可見著我那不省心的仲弟?”
“這是……正事?”步翾訝然反問。正事當是商議入仕之事罷?
孫策放懷大笑道:“結此姻親,自是大事。我知子羽有入仕之心,已令人著命,擢子羽為彆部司馬,增兵五百。”
“多謝將軍。隻是……”步翾遲疑道。
“休道隻是!子羽,你且我孤從軍,攻克豫章而安廬江,還你家人安康。”孫策趕忙打斷。
對步翾而言,他並沒有有過統兵的經驗,也無軍旅經曆,年歲不過十六七,孫策自是知曉,便早已覺得將他帶在身旁一段時日,多加曆練便可。
步翾怔然片刻,隻好無奈一笑,解釋道:“多謝將軍抬愛。隻是,翾之母妹尚在廬江舒縣,翾欲先將其遷安於江東,再作從軍。”
“我明白,子羽當速去安頓此事,方可無後顧之憂。”
“喏。”步翾拱手深謝。
孫策本欲繼續與他談仲謀練師之事,乍發現步翾拱手時,白皙修長棱骨分明的手指露出道道血痕,想要不發現也難。孫策忙將隨身行軍金瘡藥取出:“此藥;止血愈傷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