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邱平作戰英勇，死得淒慘，卑職鬥膽請為他們請功，還請捕頭準許！”
周七嘴角抽搐，這話怎麼聽著這麼熟悉。
他已經大概猜到邱平王貴根本不是戰死，而是被衛凡宰了。
其他人也是一臉詭異的表情，也就是胡晴聽到死了兩個同僚，跟著露出有些悲戚的表情說了一聲“該死的虎妖”。
“他們為鬥虎妖而死，的確是功勞一件，這事我會上報班頭！”
李申表情跟死了爹媽一樣難看，卻是不得不擠出一點笑意來。
雖然一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是並不能在這種場合公開來說。
衛凡露出一絲笑意，道：“如此卑職謝過李捕頭！”
看到衛凡的笑臉，李申擠出來的那一絲笑容消失了，虎九爺被殺，兩個心腹也死了，接下來要是不弄死衛凡，不止他，連他的家人都要跟著出事。
因為要不是他讓人帶衛凡過去，虎妖根本不會死，虎王報複起來，絕不會饒了他。
衛凡也不管李申難看的表情，繼續道：“卑職聽說李捕頭和楊俊姐夫關係不錯，今日失手殺死楊俊，卑職心裡一直過意不去。
一會還請李捕頭幫忙穿針引線，卑職打算親自賠罪，看能不能將這恩怨化解了。”
衛凡滿臉誠懇，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令李申都懵了一下。
難道真是意外殺死楊俊，他還不知道自己人他去五裡村，是因為楊俊的事情特意將他送去給虎妖吃？
“好，我去試試！”
李申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不管真實的情況是什麼，既然衛凡主動約見江川，他便不會拒絕：“現在你把虎頭給我！”
虎九爺死了，腦袋被砍下來帶走，這就如同人一樣也是死無全屍。
那些妖雖然以人為食，但許多行為也在學人，死無全屍對妖來說也是很難受的事情，能將虎頭帶去給虎王，能減少虎王的一些怒火。
“虎頭是我的功勞，可不能給李捕頭你，你要是想要，一會去找班頭要！”
衛凡搖頭。
他特意從五裡村將虎妖的腦袋帶回來，自然是有目的。
他們這些衙役，在進入衙門之後會獲傳授金鐘罩和血煞刀法兩種基礎武學，若是後續還想學其他的武學，那就隻能用功勞來換取。
殺一個妖魔，就可以去找班頭換一門武學。
“好！”
李申咬牙，反正虎頭換了武學就沒有用處了，他找班頭要還是能要到的。
他轉頭離去，急匆匆的出了衙門去找江川，估計現在江川還以為衛凡已經被虎九爺吃了，不知道他們兩人大禍臨頭。
“衛凡，楊俊的事情我聽說了，那家夥不是好東西，當街殺人，惡貫滿盈，你殺了他是為民除害，你乾嘛還去找他的家人道歉。”
見李申離去，胡晴滿臉不解的走過來。
衛凡沉聲道：“你怎麼能這樣說，虧你還是個衙役，我們這些衙役，隻負責抓人維持治安，至於壞人該不該死，應該由律法來評判，而不是由我們說了算。
就算那楊俊該死，可他家人也是無辜的，失去一個親人，他們有多痛苦你知道嗎？
要是我去道歉就能令他們心裡好過，能讓他們走出失去親人的悲痛，我衛凡做再多也沒有怨言。”
胡晴滿臉慚愧：“你說的對，是我狹隘了，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衙役！”
周七看得是目瞪口呆，我他媽的要是沒有親眼看到你將刀子送進楊俊身體時的那種凶狠，都信你了。
胡晴又道：“不過我聽他們說楊俊的姐夫江川是猛虎幫的香主，也不是好人，你去的話，他們可能對你不利。”
衛凡搖頭：“我終歸是殺了他們親人，讓他們打我三拳兩腳又如何，何況到時候李捕頭會和我一起去。
好了你去做你的事情，我要去找班頭！”
胡晴有些發呆的看著衛凡離去，她想說李捕頭也信不過，不過這種場合，這樣的話她也不好意思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