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衍瀟美麗的鳳眸也盯著打開雙臂,雙手杵桌,微微俯身的沈神神,這個姿勢。。。很強勢。這是旗鼓相當、勢均力敵的姿勢。
她,眼神堅定,她,說她慕強,但這一刻散發出來的氣勢何嘗不是另一種強勢。
在書房的一片沉靜中朱衍瀟思慮了約半盞茶後,緩緩開口:“沈二小姐,對於你的這些辦法本世子需展開詳說。至於本世子能不能繼續執掌王府產業,這屬於王府內部的家事。但卻不能因為一個性情和行為大變的人危害到王府。”
朱芷禧一驚,果然,兄長什麼都知道,都明白。
沈神神收回了打開的手臂,端正了站姿,表情平靜的道:“子淵,不要再去糾結我是不是性情和行為變化頗大,你隻需判斷我的動機是不是為了幫助你,我說的方法是不是可行。糾結一些不重要的細節,朱世子,你會失去很多機會。”
“沈二小姐可以覺得本世子的疑問不重要,但站在本世子的角度,這個問題同樣很重要。好,本世子暫時可以忽略沈二小姐的轉變,繼續聊你剛才提出的方法,有幾點疑問請沈二小姐解惑。”
“第一點,把鶴銀樓的飾品打造成奢侈品。很多百姓衣不避寒,食不果腹都解決不了,為什麼要攢銀子來買鶴銀樓的首飾?當人上人的感覺真的比吃飽穿暖來的重要麼?”
沈神神立即道:“子淵剛才話語中所說的衣不避寒,食不果腹得百姓並不是我們鶴銀樓的目標顧客。這些百姓是朝廷要考慮和救濟的。所以回到我剛才說的銷售定位。這個定位不僅為鶴銀樓首飾多少銀子的定位,還是能購買首飾的百姓的定位。我們要賺的是京城高門大戶的銀子和京城富戶商賈的銀子。我舉個例子,請問子淵是否知道京城稍微富裕的百姓一年收入大概有多少銀子?根據這些富戶的每載得到的銀子,我可大概告訴子淵怎麼定鶴銀樓首飾的銀子賣價。”
朱衍瀟敲桌子的食指一頓,看著沈神神:“沈二小姐也會算學?”
“略懂,略懂”。沈神神訕訕的道:“哈哈,哈哈,因胞弟璽恩在國子監算學特彆出眾,跟著胞弟學過幾日,哈哈,哈哈”。她尷尬的笑著,內心暗暗記下:完了,今天馬甲徹底掉了。小朱絕對會去找璽恩打聽我是否和他學過算學,回府就立即安排老弟上幾節算學課,但願可以蒙混過關。
坐在大案後的朱衍瀟似笑非笑,聲音清冷:“十八到廿五兩不等。”
“哈”?沈神神疑惑。
“東鑲富戶或商賈每年能賺到的銀子大概十八到廿五兩不等,主要看東鑲的郡縣富裕程度。”
“子淵,你果然什麼都知道,好厲害喔。”
沈神神對著朱衍瀟露出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