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恕罪。兒臣知道王府的規矩,目前在大喪期間斷不能議親,而且那沈二小姐。。。以前確如傳聞長相平庸,木訥蠢笨,斷不會有人去侯府提親,於是想等出了喪期再與父王提此事。”
忠親王不解:“子淵,你未來的妻子是世子妃,以後是王妃,為何執意要娶一個蠢笨女子為妻?如果隻是為了針對允盛國公府為父不同意這門親事。”
“回父王,兒臣娶沈二小姐與國公府毫無關係。”
朱衍瀟正色道:“因芷禧的原因,兒臣自小便與沈二小姐熟識,有過幾次交談,當時覺她性格懦弱膽小,兒臣從不喜蠢笨之人,那時確實看不上這位侯府小姐。”
“現如今子淵又喜歡了?”
“是的,父王。前些日子,病愈後的沈二小姐與兒臣在鶴銀樓偶遇,當時驚覺得沈二小姐脫胎換骨。後因各種機緣與其相談過幾次,發現她就是兒臣喜歡女子的類型,腦子聰慧,性情有趣。故兒臣實在不願錯過良配,懇請父王成全。”
聽了嫡長子的肺腑之言,忠親王有些動容。像他們這樣的高門大戶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娶過門的妻子能為家族帶來利益為首位,很大可能並不是自己喜歡的。這樁婚事侯府正好門當戶對,看嫡子對那沈二小姐也甚是喜愛,若能促成這樁婚事,做父親的也算給了嫡子一份大禮。
思及此,忠親王順嘴一問:“想必那沈二小姐也心儀子淵,願嫁你為妻。為父定要去好好找安伯侯商議,成全你們這對兒女的情意,他那女兒奴定會同意。”
朱衍瀟沉默。
看長子的神情,忠親王有些詫異:“她不願嫁你?難道中意的是慕家二公子?”
“沈二小姐不喜慕二公子。至於兒臣。。。她會喜歡的。父王不用擔心這點。”朱衍瀟臉上出現慣常的自信表情。
“行吧。”忠親王點點頭,這時才把上午午門的商議告訴朱衍瀟。
“為父今日為你爭取了沈二小姐這三旬中,每七曜日出府兩天與你學算學,如若這段時間她對你動了心,那這親事便水到渠成。記住,安伯侯是個女兒奴。”
“兒臣明白,謝父王。”
“不過,三旬後,沈二小姐也要和慕二公子學三旬算學。”
朱衍瀟一聽表情抑鬱:“父王,為何這事國公府也要參與?”
“為父今晨在午門故意當著慕允公提的。”
說出這句話後,忠親王很是解氣:為父故意的,怎麼了?!誰讓你小子隱瞞與沈家丫頭見麵的事,讓本王今日被慕笙懟的夠嗆。
朱衍瀟沉默半晌,不疼不癢的回了一句:“兒臣知錯了。”
“還有,婚事為父就不出麵了。世子的婚事還是你去說服你母妃吧。”
“兒臣明白。”老狐狸,就怕母妃不同意,不讓父王歇在主院,還要花好些銀子哄母妃開心唄。
看著嫡長子如此上道,忠親王心情大好,笑著道:“為父幫你約好第一次算學地點:月曜日,辰時四刻,鶴銀樓。”頓了頓,接著道:“為父可允你單獨見那沈二小姐,不用叫上芷禧。你們二人單獨相處,本王卻相信王府的世子不會做逾矩之事,也相信沈家的家風清正。”
接著,堂堂一國王爺,當今陛下的胞弟,突然用有些曖昧的語氣道:“為父教你一招,可想辦法在不損害沈二小姐名聲的前提下把你們兩人相會傳出去,順水推舟,逼迫安伯侯定親。”
父王原來也是一個喜歡憋壞使陰招的人。他內心雖顛覆了對父親的看法,但這個辦法確實不錯。
朱衍瀟聲音依舊冷冽道:“此法甚妙。兒臣謝父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