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小苑。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目前這是沈神神受過最重的傷,這時空沒有止疼藥,她疼的趴在自己閨床裡哼哼唧唧。
綠痕去打熱水,準備為小姐擦洗被板子打的皮開肉綻的傷口。
“小姐,蓮荷姐姐來了。”綠痕引著沈夫人的貼身丫鬟進了臥房。
“二小姐。”蓮荷行禮。
“夫人很是牽掛二小姐的傷勢,讓婢子送陛下賞賜的金瘡藥來。”說完遞給一旁伸手來接的綠痕:“快給二小姐上藥。”
“蓮荷姐姐替我謝謝母親。”沈神神虛弱道。
“二小姐好生修養,婢子告退。”行禮,回主院複命去。
綠痕揭開沈神神的裙子和褻褲,隻見臀部血肉模糊,眼淚就止不住掉落。聽見低聲的抽泣聲,沈神神艱難扭頭,瞧見小丫鬟又在流淚,有些動容。
“綠痕,彆哭了,等你家小姐養好了,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
“噗嗤。”綠痕破涕為笑:“小姐,哪有女子會稱自己為好漢?”
“那就好女子一條。”
綠痕破涕為笑:“嘻嘻,小姐真逗。”
一打岔也不哭了,仔細為小姐換了衣褲擦了藥,期間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疼的‘哎呦哎呦’一直叫喚。綠痕輕輕蓋上被子,出臥房去倒水。
才到院子裡,就聽見有人“呲呲”發出聲響,綠痕抬頭看見院子牆麵上蹲著護衛流水。
“流。。。流水護衛,你怎麼來了?”
“世子得知沈二小姐被杖責,很是擔心,讓小人送些藥過來。”
說完躍下牆頭站到綠痕身前,遞給綠痕一個小瓷瓶:“塗這藥,傷口愈合很快。”
綠痕忙放下屋內抬出來的水盆,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水漬,小心接過瓷瓶,對流水道:“婢子一會兒回屋就給小姐用上。”
流水點點頭,瞥見腳邊的木盆裡都是血水:“沈二小姐傷的那麼嚴重?”
綠痕立即眼淚汪汪的瞧他:“可不是,那些婆子下手忒狠了,都不憐惜小姐。”
流水看綠痕流淚,有些無措:“額。。。小人一定稟報世子。轉告沈二小姐,世子今日午後有要事,晚些自會來看沈二小姐。”隨即摸了摸鼻子道:“你,你,你,彆哭了。隻管記得,主子的事不該問的彆問,不該言的不言。我走了。”
說完‘嗖’的一聲躍上牆頭不見了人影。
綠痕擦擦眼淚吸吸鼻子,倒了血水回臥室與沈神神講了流水悄悄到青花小苑來送最好的金瘡藥,又道世子晚些會親自來看她。
沈神神聽著綠痕的話,嘴邊掛著甜甜的笑,侯府裡果然有小朱的人,他什麼都知道。接過綠痕遞來的金瘡藥瓷瓶,寶貝的拿在手裡左看看右看看。
待綠痕端著午膳進屋時,沈神神已經累的下頜枕著枕頭,趴著睡著了,手裡緊緊握著朱世子送來那個瓷瓶,嘴角含笑。不敢發出聲響,丫鬟又悄悄退出臥房並輕輕關上了屋門。
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間感覺有人點了屋裡的蠟燭,燭光晃眼,沈神神皺了皺眉,燭光突然暗了,屋內又恢複一片沉寂的黑暗。
模模糊糊中感覺屋裡有人,沈神神驚醒,屋內依舊一片黑暗。她努力睜了睜眼睛,隻看見一點點月光從窗外透入房內投射在地麵,清冷又靜謐。
沈神神側頭眯眼,借著月光看見有人靜靜坐在臥房的茶幾子旁,不確定的輕輕喚了聲:“子淵?”
聽到她發出呢喃,那人起身走到床邊,站在床榻邊俯視著她。
“子淵,是你麼?”看那人不說話,沈神神再次低聲喚道。
那人伸手溫柔的捋了捋貼在她額前的碎發,動作輕柔,手指略過鼻子,她聞到有些熟悉的氣味。
“懷。。。懷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