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神神的腦袋側靠在朱衍瀟身側,呢喃道:“子淵對神神真好。”
青花小苑裡吹過菊月的風,有些微涼,滿是院子裡桂樹的桂花香,甜膩的讓人臉紅。
過了三日,沈神神果然已可稍微下床走動,雖然每次起身都是“啊啊啊”、“疼疼疼”、“慢慢慢”等女子的呼喊聲充斥著整個院子,下人們從一開始的屏聲靜氣到心中暗笑到最後習以為常。
綠痕攙扶著自家小姐在臥房挪動了一圈後,小姐又提議再去外屋走一圈,不知哪一步牽扯到傷口,又聽屋中傳來:“啊啊啊,疼死我啦。綠痕,快看看,有沒有撕裂滲血。”
所以,當朱衍瀟第三日戌時到來時依舊看到沈神神趴在床榻上,無精打采。
“子淵。”聲音悶悶,手裡把玩著那條已經皺巴到不成樣子的天青色發帶。
“神神今日未下榻行走?”
“有。但是好疼。還是再養幾日再下榻吧。”
“不可。板子打傷的皮肉要恢複好需多走動。”
“哼。還不是因為子淵,當日若讓本小姐回府就不會被母親打屁,不是,打板子。”
“所以,本世子為了補償神神,明日特意請了宮裡尚服局司衣司的典衣親自到侯府為沈二小姐做幾件衣衫。神神喜愛新衣裳麼?”
沈神神立即來了精神,眼神亮的宛若星辰:“當然,沒有女子不喜歡。話說宮裡的典衣製衣豈不很厲害。”
“手藝確實了得。”
“司衣司都是為宮裡娘娘、皇子、公主做衣裳,怎可能為一個臣子的女兒裁剪新衣?”
“今日本世子入了宮,特向陛下為世子妃求的恩旨。”
“陛下允了?”
“自然。下月就是三國邊貿談判,皇後要宴請使者夫人參加宮中的賞菊宴,陛下欽點神神列席,東鑲國的體麵不能丟,再說陛下也是本世子的舅舅,自然準了。”
“哇~子淵好厲害。”她把頭伸到朱衍瀟腰部蹭了蹭,像一隻小貓咪。
朱衍瀟笑意在俊臉蔓延,伸手揉了揉沈·小喵咪.神神的頭,思索了片刻,道:“其實。。。本世子求陛下讓司衣司為神神裁衣還有私心。”
“子淵的私心?”仰頭看著那張讓所有東鑲女子都傾慕的臉。
“還有六日,也就是下個水曜日為周家宴請的日子,神神著本世子親自送的衣裙赴宴,讓她們無話可說。”
“所以,子淵真不介意周芸熙了?”
“不介意。”
“如果周家宴請時她故意欺負我,子淵會為神神出氣麼?”
“神神那麼聰明,她怎能欺負得了你。”
“假如,隻是假如。。。周家小姐給本小姐下催情藥物,然後隨便找個周家男子與我。。。隨後,她叫上參加宴會的所有貴女無意間闖入那個房間,看到本小姐與那男子正。。。子淵知曉我的意思。”
“。。。沈神神,你的腦子整天想些什麼?!”聽她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描述與其他男子男女之事,朱衍瀟沉著臉,忍不住伸手重重敲她的腦袋。
“好痛。”沈神神一邊捂頭,一邊道:“就隻是說萬一嘛,真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如果她真敢如此對你。”朱衍瀟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本世子必定屠了整個周家。”
“一言為定。”
沈神神現下滿腦子開始盤算怎樣讓周芸熙這樣做。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朱衍瀟接著道:“神神不可用此法作踐自己。”
額?!他是會讀心術麼?!
“不會,不會。我怎麼可能用自己當誘餌。哈哈哈,子淵想多了。”
“如此甚好。”
說完正事,兩人又開始膩歪,滿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