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周爵爺,朱世子,是神神僭越了。”沈神神明白說錯話,朱衍瀟是在保護她,起身行禮。
“無妨。”周末寧看朱衍瀟已經訓斥了沈神神,壓下心裡的火氣,不痛不癢的回了兩個字。
朱衍瀟未再看沈神神一眼,繼續與周末寧交談。
“周爵爺,母妃有許多修複疤痕珍藏的藥膏,今日知道本世子要過府探望周大小姐,命兒臣特意帶了些來,希望能緩解一些傷勢。”
“王妃有心,煩請世子回府替本爵感謝您的母妃。”
“周爵爺客氣。不知,現在是否方便瞧瞧周大小姐。”
“請世子稍等,本公爵遣人去問問芸熙的意思。”
丫鬟去內院詢問之際,周末寧與朱衍瀟聊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全程未和沈神神說一句話。沈神神也不氣惱,這大叔未來和她全無交集,她根本不在乎,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在一側安靜聽著,時不時喝口茶,感慨一下勳貴家的茶葉果真不錯。
“爵爺。”周雷進屋行禮道:“大小姐身邊的丫鬟翠薇來接朱世子與沈二小姐去內院。”
“知道了。”周末寧對著朱衍瀟和沈神神道:“兩位請隨丫鬟去看看小女芸熙。也請朱世子多費心安慰安慰。”
“本世子定會多加勸解,周爵爺留步。”朱衍瀟抱拳。
“神神也會儘量開導,謝爵爺款待。”沈神神規矩行禮。
看著兩人帶著隨行護衛和丫鬟跟著翠薇走後,周末寧輕哼一聲:“哼,沈二小姐果然很像年輕時豔絕京城的徐溫婉,生的一副好皮囊,又繼承了沈慶明的身長,難怪迷了朱衍瀟的心。唉,如今芸熙的臉毀了,讓她對朱衍瀟就此死心也好。”
“朱世子,沈二小姐,請在此屋稍候,婢子這就去請大小姐。”翠薇與前日比憔悴了許多,估計這兩日的日子也不好過。
朱衍瀟與沈神神默默坐到屋內一側圈椅裡靜靜候著。桃紅上了茶點退出了屋內,與綠痕和流水一起候在屋外的房簷下。
不多時傳來窸窸窣窣衣裙聲與行走的腳步聲。頭戴厚厚麵紗鬥笠的周芸熙由翠薇攙扶著從待客廳小門的屏風後行來。
沈神神還是對她起身行禮:“周大小姐。”
周芸熙完全無視她的行禮,走到朱衍瀟身前行禮:“子淵,你來了。”說話聲中帶著濃重的鼻音,應是剛哭過。
朱衍瀟先看向沈神神,見她無所謂的走到剛才的位置坐下,才收回目光對著周芸熙道:“周大小姐不必多禮,請入坐吧。”
翠薇攙扶著她坐到主位後,周芸熙道:“你下去吧,沒有本小姐的吩咐任何人不可進屋。”
看著丫鬟出了屋子還輕輕帶上了待客室的木門,屋內三人也未說話,連空氣都覺得有些沉悶。
朱衍瀟內心無奈的歎口氣,打破沉默道:“本世子聽周爵爺道周大小姐的傷勢很是嚴重,還是要好生將養。”
周芸熙濃重的鼻音帶著些許冷漠:“周大小姐?子淵如今連芸熙都不願喚了麼?”
“周大小姐,本世子已定親了,喚大小姐的閨名已不合適。”
按照朱衍瀟原來的性格他不會解釋,隻會沉默以對。但,他太清楚沈神神敢愛敢恨、直話直說的性格。況且前有她很在意自己對周芸熙的態度,後有慕燁君人狠話不多的報複。自己也要做出改變。
“哈哈哈,與她定親?子淵知道芸熙這傷是怎麼來的麼?”
“周大小姐願意告知真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