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舍得。。。就看姑娘是否威脅到本公子的性命了。”
兩人未再言語,在屋裡僵持著。
朱初棠打破沉默道:“出去。否則本公子不在乎死前多個墊背的。”手裡的匕首向脖子的皮肉移動了幾分,頓時雪白的肌膚一片深紅,再近寸許就會劃破肌膚。
蒙麵女子很是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退出房間。
朱初棠看威脅不到她,有些急躁,手上的匕首正要用力刺破沈神神脖上肌膚,就見蒙麵黑衣女子突然倒地。
朱初棠還未看清女子身後站著的人就覺腦後一痛,手中匕首脫落,整個人從床榻滾了出去,一頭栽倒在地麵上。
出手的正是流水。他從窗戶悄無聲息躍進房間的同時一掌拍在朱初棠脖領處,另一掌將他打飛,離開床榻。朱初棠本就不是習武之人,對流水的掌力毫無抵抗能力。而行雲卻從門口悄悄潛入房內劈向毫無防備的蒙麵黑衣人。
行雲與流水全程不敢看床榻一眼,兩人迅速把蒙麵女子與衣衫不整的朱初棠扛出了屋子。
朱衍瀟在護衛處理那兩人時臉色陰沉的進屋看向床榻。
沈神神躺在那裡昏迷不醒,當他看清女子的外衫散亂扔在一側,還好身上還有一件完整的小衣,但脖頸處一道匕首勒出的深紅勒痕,裸露出的脖頸和鎖骨周圍有著深深淺淺的吻痕。
朱衍瀟難掩滔天怒意。他舍不得碰,珍愛異常的女子,竟被其他人覬覦和傷害到如此。
親自為沈神神整理好衣著的同時,冰冷道:“把那蒙麵女子殺了。”
“是。”
“朱初棠。。。一並殺了。”
“世子,‘洪、荒’回稟是六公子從黑衣女子手裡救了沈二小姐。否則,此時沈二小姐恐怕已不知去向。”
朱衍瀟聽聞右手食指輕點床榻,似在思考。
“先把蒙麵女子放了,跟緊她,看她去了何處,查到她幕後之人,就殺了她。你們若跟丟了,或者未殺了她,自戕,不用再回王府。”
“是。這朱六公子。。。”
“既然救過神神一命,就且留他一命。給他喂藥,讓他永不能再行人道。此事不要查到本世子頭上,否則,父王那裡不好交代。”
“是。屬下明白。”
“下去吧。流水,讓沈神神那個丫鬟回侯府,在門口候著小姐。”
“是。”流水已經習慣了找蠢丫頭。
行雲同情的瞥了他一眼,不敢言語。
護衛退下後,朱衍瀟看著懷中的女子,很是心疼同時又有些生氣。
沈神神頂著這張臉正常男子見了都會動旁的心思,隻要自己不在身旁守著就會發生意外。
但她,從未聽過自己話。
歎口氣,他沉思良久,最終抱著依舊昏迷的女子躍出窗口,騎上快馬向安伯侯府駛去。
馬背顛簸,沈神神懵懵懂懂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靠在男子的懷中騎在馬上,月光下她抬頭看到了心愛之人,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她伸手緊緊摟住男子的腰,甜蜜的靠在他的胸膛,聞著熟悉的味道也不言語,任由晚風吹亂她的發絲。
朱衍瀟感受到懷裡女子抱緊了自己,知道她已醒來,於是加快了速度向侯府趕去。
到了安伯侯府門口,綠痕早已候在侯府大門處。
沈神神雖不清楚發生了何事,但後脖頸的疼痛,莫名的昏迷與朱衍瀟從未有過的難看臉色,讓她敏銳的捕捉到定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而且,那件事很糟。
“子淵,你來院子裡麼?”她眨眨眼,很想安慰朱衍瀟。
“今日有要事,明晚來尋神神。”聲音依舊溫柔。
“好。記得要早些來喔。”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輕鬆。
“嗯。明日再與神神講今日之事。”
“好。子淵早些休息。”眼眉彎彎的對著朱衍瀟揮了揮手,帶著綠痕進了侯府。剛進府,沈神神的表情變的一片陰沉。
是誰,又針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