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兒醒來發現倒在集賢茶坊後院,於是又回到三樓雅間查看,屋內已沒有任何人,立即回來向主人複命。”
“蠢貨。”男子衝到她跟前,抬腳重重踢在身上:“救沈神神的定是朱衍瀟,他已讓飛道衛跟著你,現已暴露了此地。”說完,吹滅了屋內的蠟燭,拿出黑色麵巾係在臉上,擋住了大半張臉。
棉兒被狠狠踢了一腳,忍著疼痛不敢言語,聽到主子的話大驚失色。
飛道衛眼看已暴露,幾人相互對視一眼,躍下屋頂落在屋外院子裡。
隻見那男子也著黑色夜行衣,屋內黑暗,麵巾又擋住了臉,看不清眉目。
棉兒躍出落在院中:“主子,快走。”
男子盯著她的背影聲音狠絕:“你擋不住。與其被他們捉到拷問,暴露更多,不如。。。”
話音未落男子手中的長匕首脫手而出,直直刺入棉兒的後心。
“哧。”整把匕首刀麵完全沒入她的後心,隻留刀柄斜插身外。
棉兒震驚的扭頭看向男子,眼裡滿是不敢置信:“主子,你。。。”話未說完已緩緩倒地。
“廢物不配苟活。”
黑衣男子躍出屋內迅速向其中一名飛道衛靠近,雙手猛的擊出,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掌力,將飛道衛震退數步。趁飛道衛愣神之際,躍上屋頂就要逃走,另一名飛道衛立即躍與他在屋頂對峙,男子猛地衝向對方,拳拳都直擊麵門,仿佛要這名飛道衛擊垮。飛道衛側頭躲閃不及,被一拳打中,趁其他人還未趕到,男子一拳得手後並不戀戰,轉身躍起時吹了一個嘹亮的口哨,幾個跳躍後落於牆外奔來的駿馬馬背上,抽鞭疾馳。
飛道衛們立即躍起跟上,隻見一匹快馬在巷道疾馳,屋頂有幾人飛躍追逐。但因失了先機,對方騎馬狂奔對這條巷子特彆熟悉,飛道衛再快也比不過駿馬良駒的腳程,不多時就不見了了蹤影。
留在院中的飛道衛去查看棉兒的情況,摸了摸脈搏,發現女子已氣絕身亡。匕首直刺後心,位置刺的很準。
“真狠。”飛道衛暗道。
今日世子交代的兩件事都未完成。女子是死了,不是他們殺的。幕後之人找到了,但跑了。
幾人彙合後,悻悻的回王府找世子複命。唉,不知行雲與流水兩位首領會如何懲罰他們,都有些忐忑。
另一隊飛道衛把昏迷的朱初棠帶出雅間後,撬開六公子的嘴,按世子的吩咐為他灌入了某種湯藥。
一個時辰後,朱六公子在王府自己的院中醒來。他此時頭暈的厲害,口乾舌燥,開口喚道:“來人。”
小廝立即進了屋:“六公子。”
“本公子怎會在府中?”
“公子有所不知,您在集賢茶坊雅間被賊人打傷,正欲搶奪您的金銀時世子趕到,打傷了賊人救了您。世子把六公子送回王府時,霍側妃哭的眼睛都腫了。”
朱初棠眼睛轉了轉回憶剛才房內情形。難道剛才打傷黑衣女子的人是朱衍瀟?他為救沈神神,查到了三樓的雅閣,看見黑衣女子便出手打傷,救了沈神神也救了本公子?
不對,我輕薄了他的女人,還用持匕首抵住沈神神的脖子,按朱衍瀟的脾性怎會輕易就放了本公子?還好心的把本公子送回王府?
“朱衍。。。兄長有無說什麼?”
“額。。。”小廝目光閃動。
“說。”
“小的是去扶公子回垂絲院時聽到世子與霍側妃道,今日公子做了出閣之舉,他看在王爺的麵兒上送公子回府,但今日之後兄弟情誼不在,世子還道。。。今日之後再無公子這個弟弟。霍側妃問公子究竟做了何事,世子道羞於啟齒,讓她來詢您。”
“不認本公子這個弟弟?”
“回公子,小人。。。親兒聽到世子這樣與霍側妃如此說的。”小廝戰戰兢兢道。
看來,自己確實把朱衍瀟惹怒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他對著自己的生母說,就是完全不怕父王責罰,鐵了心要與自己一刀兩斷。
倘若將來世子坐上王爺的位置,府裡哪還有他與生母的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