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血泊中的裴宴,好看的不可思議,仿佛血色裡綻放的黑玫瑰。
昳麗清冷的臉龐在微光下顯得更加神秘,矜貴。
即使手染鮮血,依舊優雅的宛如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惡魔。
帶著致命的危險。
他發現了她。
慢悠悠轉頭看來,眸子裡的戾氣還未散去,眼尾泛紅。
整個人仿佛籠罩在霧裡。
踏著鮮血走來,垂眸居高臨下俯視著眼前嬌小脆弱,好似輕輕一捏就能碎的小姑娘。
褪去儒雅的偽裝,目光極具攻擊性。
忽而輕笑出聲。
“被發現了啊。”
“該怎麼處理你呢?”
裴宴手握匕首,冷冽陰戾的眼神泛著寒光。
渾身氣勢森冷,仿佛和黑夜融為一體。
雖然看著在笑,聲音卻冷的要命。
隨後,微涼的手指再次撫上蘇吟的脖子。
冰涼的觸感在肌膚上蔓延,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脖子這麼好看,捏斷後一定更美。”裴宴笑盈盈地說著恐怖血腥的話。
視線落在纖細白皙的脖子上。
好似真的在思考怎麼捏斷更具美感。
活像個死病嬌。
蘇吟瞧著眼前突然黑化的兔子,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兔兔怎麼在這兒?
難道他也是出來偷屎的?
他就非屎不可嗎?!!!
小草歇斯底裡jpg.
此時蘇吟腦子裡滿是問號和震驚,久久沒得到回應的裴宴卻沒了耐心。
“就沒什麼想說的?”裴宴陰惻惻盯著蘇吟,眼神晦暗不明。
“兔兔,吃屎真的不好。”蘇吟抿了抿唇,微暗中隱約可見臉上的軟糯和無奈。
她還是想勸勸他,不要對屎那麼執著。
裴宴聽著對方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狠狠皺眉。
正要開口,忽然目光一凝,看向蘇吟身後,猛地揮動匕首向蘇吟砍去。
蘇吟隻覺得耳邊風聲掠過,身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腳邊有什麼滾過。
低頭一看,發現是一顆麵色鐵青的腦袋。
“怕了?知道我剛剛在做什麼嗎?”裴宴忽然湊近,注視著蘇吟的眼睛,如惡魔般低語。
蘇吟抿了抿唇,看著如瘋如魔的裴宴,軟聲軟氣的認真說道。
“先說好了,削了他們就不可以再削我了哦。”
聞言,裴宴愣了一會兒,隨後低聲笑了起來。
遠處傳來腳步聲。
蘇吟突然脖子一疼,陷入黑暗前隱約聽到耳邊的低喃聲。
“小傻子,可彆讓我失望。”
等蘇吟醒來已是第二天,而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蘇吟坐在床上茫然歪頭。
她好像做了個夢,夢裡的兔兔黑化了。
rua了rua麻木的臉蛋,起床洗漱完後,準備去食堂吃早飯。
結果剛開門,一名護士就摔到自己麵前,緊接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病友猛地撲了過來,抓著護士就咬。
血腥得嘞。
病友咬了一口,正要咬第二口的時候,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你沒事吧?”蘇吟蹲下看著不斷抽搐翻白眼的護士,疑惑歪頭。
短短五秒,護士徹底變異,扭曲著四肢爬起來,嘶吼著向蘇吟撲來。
嚇了小草一跳。
然後護士也被踹飛了。
出來後,蘇吟才發現外麵早已慘狀一片。
蘇吟第一反應是去找裴宴,一路狂奔來到裴宴的病房。
裴宴的病房裡有個很大的落地窗,他此時正站在窗前,回眸輕笑,“你來了。”
他似乎對蘇吟的到來很滿意,對蘇吟張開懷抱。
薄唇輕啟。
“歡迎來到末日。”
落地窗前的男人笑容邪肆張揚,宛如世界最後的絢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