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吟疑惑歪頭。
說什麼?
裴宴突然有些氣。
聽她們的對話,西棠肯定知道小姑娘會吐血,還知道她有藥。
可他卻什麼也不知道。
他自以為自己對小姑娘十分了解,可事實是他連她身體哪裡不舒服都不知道。
不明白兔兔為什麼突然生氣,蘇吟覺得還是該哄哄他。
“怎麼了?兔兔不氣。”蘇吟摸摸頭哄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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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姑娘溫軟乖巧的模樣,裴宴卸了怒氣肩膀微塌,低頭將額頭抵在她肩上,透著一股無力和無助。
“小乖,告訴我好不好?”他真的沒辦法再經曆一次這樣的慌亂了。
他可以麵對任何傷害,但無法看到小姑娘受傷。
這是他好不容易才擁有的軟肋。
“你為什麼會吐血,無論什麼理由我都相信,隻要你好好的。”
高大的身軀被壓垮了脊梁,靠在小姑娘肩上卑微低語。
抱住不安的兔兔,蘇吟茫然疑惑。
她沒跟他說嗎?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
蘇吟安慰解釋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發現嗓子發不出聲音了。
“怎麼了?”裴宴察覺到小姑娘的異常,抬頭就見她張著嘴發不出聲音的模樣。
蘇吟又試著開口了幾次,依舊沒用。
隻要涉及到係統,血條,續命相關的話就沒辦法說出來。
【宿主,這是係統自發的保護機製,你說不出來的。】一直沉默裝死的旺財此時出來冒了個泡又死遁。
聞言,蘇吟張了張嘴有些泄氣,無辜地看著裴宴。
不是她不說,是彆人不讓她說。
“不能說?”裴宴或許是看懂了她的眼神,輕聲問道。
小草喪氣點頭。
“那可以寫嗎?”裴宴轉而又問。
蘇吟眼睛一亮。
三分鐘後,兩人看著白紙上的鬼畫符齊齊沉默。
蘇吟已經放棄了,雙手環胸氣鼓鼓地坐在一旁,幽怨地瞪著紙上的鬼畫符。
裴宴看著她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來問,小乖隻需要點頭或搖頭,可以嗎?”裴宴提議說道。
蘇吟點頭。
“你經常吐血嗎?”裴宴問。
蘇吟點頭。
“吐血是因為生病了?”
蘇吟想了想,點頭。
“病的很嚴重嗎,會不會危及到你的生命?”
蘇吟搖頭晃腦的想了想,抿緊唇瓣看著裴宴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她感覺不嚴重,但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沒命。
所以到底是嚴重還是不嚴重呢?
裴宴的心沉了沉,心中的不安擴大,不願意相信心中的猜測。
“我們乖乖隻是病了而已,總有辦法治好的對不對?”裴宴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苦澀。
不知是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
裴宴沒想到這句話竟真得到了回應。
小草激動的點頭,似乎想跟他說什麼,又礙於發不出聲音,把自己急成了一團。
“乖乖想說什麼,慢慢說。”裴宴溫聲安撫懷裡的暴躁小草。
蘇吟發現自己說也說不出來,比劃也比劃不對,乾脆抱住裴宴的腦袋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然後用期盼的眼神看著裴宴。
懂了嗎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