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轉,本來還有些心虛的裴宴,眼睛瞬間亮了。
伸出爪爪指著路叁,眼神堅定的點頭。
對,就是他偷的我,我這麼乖,怎麼可能會亂跑。
被自家殿下指證的路叁你看我頭上的鍋,它是不是又大又黑。
“你怎麼敢偷它。”蘇吟惱怒。
裴兔兔坐在蘇吟肩上,煞有其事的點頭。
就是就是,怎麼可以這樣。
裴宴責備地看了路叁一眼,然後輕輕摸著氣呼呼的小姑娘的小臉,溫柔安撫。
“嘰。”
寶寶不氣哦。
路叁啞口無言,眼神複雜地看著安慰小姑娘的黑兔子,眼裡有什麼東西碎了。
“是我們魯莽了,抱歉。”路叁扯了扯嘴角,低聲道歉。
裴宴一邊哄小姑娘,一邊偷偷眼神示意路叁快走。
接收到裴宴眼神信號的路叁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蘇吟提劍就要去追。
裴兔兔小機靈兩眼一翻,柔弱的往身後一倒摔了下去。
成功把蘇吟騙了回來。
“你怎麼了?”蘇吟接住柔弱兔兔,擔心問道。
裴兔兔虛弱地靠在她懷裡蹭了蹭,發出軟軟的聲音,“嘰~”
擔心兔子被曬死,蘇吟放棄了去追偷兔賊的想法,抱起兔子快速趕了回去。
在院子裡練劍的西棠見蘇吟匆匆離開又匆匆回來。
把兔子放進兔窩後,蘇吟又嚴厲的教育了它一頓,告訴它不準隨便跟人走。
裴兔兔乖巧坐好,都一一點頭答應。
乖的不得了。
晚上是裴兔兔最快樂的時刻,隻要等到小姑娘睡著後,他就可以上床和她一起睡覺覺了。
儘管第二天早上會被踢下床,他依舊樂此不疲。
可今晚不一樣。
今晚小姑娘的旁邊有人了。
有人了?
有人了!!!
裴兔兔雙腳直立站在兔窩裡,眼神幽怨憤恨地瞪著睡在蘇吟旁邊的西棠。
憤怒使他氣紅了眼,嫉妒使他攥緊了拳。
裴兔兔無聲中發出了土撥鼠的嚎叫。
躺在蘇吟床上的西棠如芒在背,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頂著黑眼圈起來對上了床下兔子的散發怨氣的黑眼圈。
好好好,一人一兔,誰也彆想好過。
蘇吟蘇醒後,裴宴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她身上。
上躥下跳,又是做飯投喂,又是幫她梳頭編辮子的,像極了全能奶爸。
西棠目瞪口呆地看著坐在窗前,懶洋洋睡眼惺忪的小姑娘,以及正在幫她編辮子盤發的黑兔子。
瞧那熟練的手法,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奇怪,怎麼看著這一幕如此眼熟?
當吃到裴兔兔做的飯菜時,這種熟悉感更重了,這味道怎麼也這麼熟悉?
西棠還想夾一筷嘗嘗,筷子剛伸過去,那盤菜就被一雙黑色的爪子端走了。
端走菜的裴兔兔輕哼一聲,轉身就將菜放在了蘇吟身前。
西棠嘴角微抽,轉頭問伊娜,“它為什麼看上去很討厭我?”
“沒事,它也不喜歡我,它隻喜歡蘇蘇。”伊娜一點也不傷心的說道。
伊娜又往嘴裡塞了一口肉,笑眯眯地托腮看著蘇吟,“我也喜歡蘇蘇,長得多好看多白啊。”
西棠沉默,彆說,這句話聽著怎麼也這麼熟悉?
糟糕,頭好癢,逝去的記憶好像要回來了。
接下來幾天,西棠每日勤奮練劍,刻苦鑽研。
裴宴則依舊每日去蟲族領地挑選食物,順便打探敵情,再悄咪咪聯係路壹他們,遠程指揮。
這天,裴宴躲在房間裡偷偷用聯絡器和路壹聯係。
房門突然從外麵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