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裴宴輕飄飄的話擊碎了皇帝最後的盾牌,那此時在蘇吟懷裡蹭蹭撒嬌的黑兔子,就是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個彆人稍微靠近一點就炸毛的精神體,竟然在撒嬌?
你忘了自己在戰場上嘎嘎亂殺的氣勢了嗎,你怎麼可以撒嬌。
為什麼不對我撒?
皇帝氣得吹胡子瞪眼,坐在沙發上幽怨地瞪著對麵的兩人一兔。
幽幽看了半晌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你……”
蘇吟掀眸,暗藏淩厲。
悄悄握住裴宴的手,暗自決定,如果對方執意要分開他們。
那她隻好扛起兔兔就跑。
氣氛突然冷凝,弄的裴宴也有點緊張的看著皇帝,生怕他對小姑娘不利。
“這樣看著我乾什麼?都坐下。”被兩人緊緊凝視的皇帝有點無語,威嚴開口。
瑪德,差點把他冷汗都盯出來了,怪嚇人的。
“你彆凶她。”裴宴擋在蘇吟身前,微微皺眉,認為對方的語氣太凶了。
看著不爭氣的兒子,皇帝無語死了。
彆凶她是吧,好。
“你跟我來。”皇帝冷颼颼瞥了裴宴一眼,邁步上樓去了書房。
裴宴雖然很不想上去,但有些事還是得解決才行。
“寶寶,我上去一下,馬上回來。”安撫好小姑娘後,裴宴才去了書房。
裴宴他們一走,躲在門外偷聽的小夥伴們立馬衝了進來。
“你要娶裴宴?那個帝國皇太子殿下?”時野衝過來就忍不住巴拉巴拉,一臉震驚和佩服。
“你寧願娶那個男人都不願意娶我?”雪女傷心欲絕地推開前麵欲要開口的修斯,兩手一揮開始磨刀,“不,我絕不同意這門婚事。”
“昂~我不同意!”小麒麟雙手抱胸,奶聲奶氣的跟著哼唧。
蘇吟瞬間被包圍,一個個問題砸的她頭暈眼花。
懶洋洋的黑兔子也被他們吵的睜開了眼,一臉不悅地看著他們。
最後還是西棠出手控製了混亂的場麵,一手摁著一個,抬頭看向蘇吟,“你想好了?”
蘇吟仰頭對視,微微一笑,“嗯。”
“也挺好。”西棠忽而一笑,如清風明月拂過。
與下麵的歡快不同,書房的氣氛格外冷凝。
父子倆一站一坐對視良久,久到皇帝發出感歎。
“你想好了?”
“是的。”
“不後悔?”皇帝又問。
裴宴卻看著他笑了,臉上是連他自己都不曾知道的溫柔,很認真的回答道,“失去她,我才會後悔。”
皇帝嚴肅的表情一愣,望著洋溢笑意的青年,仿佛陷入了什麼回憶。
忽然嗤笑一聲,小聲嘀咕一句,“還挺像。”
“你既然認定了她,我也無話可說,隻是你認為長老院那群老東西會同意你娶一個平民?”皇帝話裡含話,眼神晦暗。
“七天後,機甲大師徐老會尋回他流落在外的孫女。”裴宴不疾不徐的說。
皇帝眼裡閃過一抹詫異,“好小子,原來這麼早就開始準備了?”
“我說你回來後第一件事不是來見我,而是去機甲學院是為什麼,原來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