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摔倒在地,場麵一度靜止,比分停留在42比42。
潘浩磕破手肘跟下巴,而溫楚硯崴了腳。
潘浩很自覺朝修柯伸出手,“阿柯扶我一把。”
修柯自小的昏暗日子裡,從無‘矯情’二字,受再重的傷,都是自己撐著站起來。
何況潘浩不過是擦傷手肘,又不是手斷了。
於是修柯給了潘浩一個眼神。
突發意外,體育老師不得不中止比賽,讓圍觀同學散開些,直接點名,“溫楚硯腳崴了,走不了,修柯你把他背去醫務室。”
一眾女生的眼睛瞬間亮起來。
校草與校霸,兩人顏值都耐打,老師是懂組cp的。
彆人怎麼想,溫楚硯不關心,但讓修柯背,他不願意,“我自己可以走。”
體育老師怎麼可能同意,“腳崴了還走,跟腱斷了怎麼辦?修柯,趕緊的!”
溫楚硯還想說什麼,修柯背對著蹲在他麵前,“上來,彆矯情。”
此時已站起身的潘浩,雖然看不慣溫楚硯,雖然他的發小阿柯沒扶他,但也知道腳崴了這件事可大可小,他伸手輕推了溫楚硯一把,“就是,矯情什麼,趕緊上去。”
話說到這份上,溫楚硯拒絕的話到嘴邊,硬生生咽下去。
潘浩是個行動派,邊上叫個人,與那人一道,不由分說將溫楚硯扶到修柯背上。
修柯站起身,將溫楚硯往上提了提,“抓好。”
溫楚硯不情不願伸手環過修柯的脖子。
兩人剛運動完,身上都是汗,被汗水浸濕的上衣粘著皮膚,溫楚硯能明顯感受到修柯炙熱的體溫,以及後背緊實的輪廓。
這種感覺陌生又怪異。
與他們一道去往醫務室的還有潘浩,此時邊走邊說“溫楚硯很重吧,阿柯你不行的話換我來背。”
溫楚硯……
潘浩繼續碎碎念,“溫楚硯我跟你說,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阿柯背過人,你是第一個,可要懂得感恩。”
溫楚硯冷著一張臉,鼻息噴灑在修柯的脖頸間,總結,“你話真多。”
這話潘浩可不高興聽,順帶為修柯抱不平,“我這是活潑開朗擅表達,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天天冷著一張臉跟高嶺之花似的,上次阿柯為你打架,被校內記過,也不見你表示什麼。”
“我沒讓他打。”
潘浩氣結,“你的意思是阿柯多管閒事?剛剛我怎麼沒給你腿撞斷掉…”
“潘浩。”修柯嗓音低沉,語帶警告。
修柯說話時,溫楚硯能明顯感受到從修柯胸腔處傳來的震動。
一種被人維護的感覺落入溫楚硯的心湖,泛起淡淡漣漪。
潘浩撇了撇嘴,腳下步伐加快,“我先去醫務室看看校醫在不在。”
修柯背著溫楚硯,一步一個腳印,走得十分沉穩,略微西斜的陽光,將兩人的身影照地上。
醫務室很快走到,修柯將溫楚硯放在醫務室的床上,先到一步的潘浩已經處理完傷口,並將情況大致說了。
校醫查看完溫楚硯的傷勢,拿出準備好冰袋給他敷上,“這兩天居家休息,不要做運動,避免韌帶進一步斷裂,看腳部情況,如果不適感加重,最好去醫院拍個片子。”
溫楚硯淡淡‘嗯’了聲。
“今天的課讓同學幫你請假,給家裡打個電話接你回去吧。”
溫楚硯不置可否,“我坐一下就走。”
校醫也不多說,把冰袋給溫楚硯,就忙自己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