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對他仙骨虎視眈眈的魔。
“自當,物歸原主。”
“你與白琅相識?”
“不識。”
“既不識,你為何要替他尋回仙骨?又如何物歸原主?”
修柯將背靠向後方,輕輕吐出一口氣,“仙骨重現那日,若他活著,必會出現。”
“你既知他事。”頓了頓,溫楚硯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就該知道,他屠殺凡人,觸犯天條,被罰實屬應該,又為何要替他尋回仙骨?”
修柯迎上溫楚硯的視線,擲地有聲,“天界錯判,自當還他公道。”
‘自當還他公道’六個字,撞進溫楚硯的心裡,讓他的心,微微顫了顫。
凡人多狡猾,尤其是好看的凡人。
指尖凝聚金光,溫楚硯指向修柯的眉心。
金光沒入,修柯的表情無任何變化。
這個凡人沒有說謊,若說謊,此時該痛不欲生。
那些仙打著仁義的旗號,為一己私欲刮他骨,去他籍。
卻有個凡人,篤定他的清白,以弱小的身軀,要為他討個公道。
收起手指,溫楚硯嘴角勾起極淡的笑容,“你叫修柯?”
“嗯。”
“修柯,你的要求,本神,允了。”
【叮,溫楚硯怒氣值92%】
聽見係統提示,修柯下意識看向溫楚硯頭頂。
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數值顯示。
【宿主,我剛剛接到上麵通知,後台服務器升級了,以後數值采用語音播報的形式。】
修柯收回目光。
兩人達成短暫共識,關於契約的話題暫時告一段落,溫楚硯打量起四周。
一息之後,溫楚硯下評語,“簡陋,還臭。”
說簡陋修柯認同,說臭…能臭得過那個更加簡陋的山洞?
溫楚硯又加一句,“你跟送你玉簡那人,有何關係?”
“沒有,不過…”修柯頓了頓,臉上露出思考的神情,“我被玉簡帶過來,他從頭到尾,都不曾問過夢妖的結局。”
白日見麵時,他們為尋夢妖去往那座山,不過是過了幾個時辰,對常青而言,夢妖如何似乎已不再重要。
“你的意思,是夢妖與那人有牽扯?”
“不無可能。”
溫楚硯修長的手指微卷,視線忽然落到修柯嘴角的血跡上,語氣滿是嫌棄,“不過受夢妖一擊便如此,哪裡來的膽跟本神結契。”
雖這般說話,溫楚硯卻輕輕揮了揮手,金光籠罩住修柯。
修柯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胸腔與後背的疼痛,在被快速修複。
半盞茶時間不到,他已感受不到疼痛,整個身體輕鬆無比。
修複好修柯的傷後,溫楚硯的手再次揮了揮。
滿屋子便是溫楚硯身上清冽的味道。
溫楚硯嫌棄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此臭的屋子,也不知你怎麼待得下。”
修柯很想說,他並未聞到任何臭味,倒是現在,溫楚硯的氣息,無孔不入地鑽入他的鼻腔。
但想起狼的領地意識,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