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溫楚硯與修柯回到家,修柯剛換好鞋,就被溫楚硯壓在玄關處的牆上。
修柯口腔裡的空氣,悉數被溫楚硯吸走。
輾轉反側,情不自禁。
是喘息與動情的模樣。
“阿柯,想要。”
修柯揚著頭,手指插入溫楚硯的發間,唇瓣上還帶著吻後的光澤,“我也想。”
你情我願的魚水之歡。
溫楚硯伸手就要解開修柯的腰帶。
旁邊忽然突兀地響起一道咳嗽聲,“咳,是少爺和柯少爺回來了?”
湯姨今天走得晚了些,沒想到會碰到這樣的場麵,當場老臉一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見他們要乾柴烈火,不得已才出聲。
兩人的動作微頓,生出一種被家長抓包的窘迫,好歹兩人都是見過世麵的,即便心中窘迫,麵上也不顯。
極緩地分開,溫楚硯循聲看去,聲音略微沙啞,“湯姨,你還沒走?”
“走走走,現在就走。”
湯姨邊說,邊往玄關處來。
溫楚硯鬆開修柯,給湯姨讓出位置。
待湯姨走後,溫楚硯再次上手,語氣帶著被打擾的迫切,“阿柯,我們繼續,今晚你寵幸我。”
微微一愣,修柯耳朵微紅,卻沒有讚同,“你會痛。”
“可是。”溫楚硯幫修柯解開的同時,也解開自己的,輕聲哄著,“我想嘗試看看你的感受,讓我試一次好不好。”
修柯不回答,溫楚硯就自己來。
阿柯不在意當身下那個,他也不在意,他隻想讓阿柯,真槍實彈,舒舒服服地來一次。
打假槍,與真槍實彈,還是有本質區彆。
他不想讓修柯沒感受過,更不想給彆人留出機會。
修柯被溫楚硯撩撥得沒辦法。
溫楚硯甚至坐到他身上。
怕溫楚硯亂來弄痛自己,修柯掐著溫楚硯的腰,咬牙切齒,“我來。”
酣暢淋漓之後,修柯有些疲憊地趴在溫楚硯身上,微微喘息。
溫楚硯一下又一下用手順著修柯的背,聲音依舊帶著動情的暗啞,“阿柯,舒服嗎?”
修柯的語調,像一隻飽食的貓,慵懶而愜意,“嗯…”
讓人動情。
“我也很舒服。”溫楚硯低低笑了聲,翻身把修柯壓在身下,“接下來,你休息,換我來動。”
床笫之歡,巫雲楚雨。
*
世界上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同一天晚上,楊佑寧隻覺得自己渾渾噩噩。
一方麵是溫楚硯公開修柯的身份,一方麵是來自江超的告白。
楊佑寧儘力了,他給溫楚硯看了視頻,也給溫楚硯說半年前的事情,甚至拿出那人給他發的那幅畫,以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溫楚硯看見那幅畫時,是震驚的。
他能看出來。
可是震驚之後,為什麼反而昭告天下修柯的身份,楊佑寧不懂。
不應該憤怒自己被欺騙,被利用嗎?
楊佑寧懊惱自己的愚蠢,悔不當初被彆人煽動。
當初那個人說的話,一直盤旋在楊佑寧的腦海中。
“溫楚硯真正喜歡的,是畫裡的這個人,而你,隻不過是他的替身。”
“想他真正喜歡上你嗎?”
“那就做這個人。”
“隻要一年,你就可以變成他,讓溫楚硯永遠離不開你。”
一開始聽到,楊佑寧並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