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若雨笑地前仰後合,笑聲更如同銀鈴般優美動聽。
“你個讀書人,不好好讀書考取功名。怎麼是想當一個商人嗎?”
李平安聳了聳肩,老老實實地作出回答,“商人挺好的。功名,我可考不上。”
倒不是他妄自菲薄。
讓他考科舉,他實在不行。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彩蝶嘴裡嘟囔道,“還想著做肥皂?這肯定行不通。做肥皂也要有人買?誰會買你這破肥皂?”
“彩蝶,不得無禮。”
陳若雨瞪了眼彩蝶,與李平安認識雖然時間不算長,可在她眼裡,李平安卻是個很特彆的人。
尤其是今日。
她可聽說了。
在蘇州城裡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一個書生竟要幫一個爛賭鬼。
旁人都在取笑書生是個爛好人。
賭鬼,不值得幫。
越是了解這新鮮事,她越覺得新奇。
因為這書生根據她的調查竟是李平安!
故此,她也將這事情說了出口。
“你消息可真靈通。”
李平安彆有深意地望了眼陳若雨。
他與典韋的事,這才發生多久,這女人就知曉。
這很不合常理。
隻能夠說明一點。
偌大蘇州城裡,這女人有不少眼線。
陳若雨抿了抿嘴,笑而不言。
隻是,她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已經端詳起身材偏瘦的典韋。
“這位壯士,就是典大……不對,現在改名典韋了?”
她正在細致的觀察典韋是否有什麼過人之處。
結果,她失望了。
這典韋她怎麼看,都覺得平平無奇。
“某正是典韋。”
典韋挺直腰杆,說話聲若洪鐘。
“彩蝶,你覺得這位典壯士能耐如何?”
陳若雨白皙的胳膊拐了下身側的彩蝶,詢問道。
“就他也配稱壯士?不過一手無縛雞之力的爛賭鬼罷了。賭得家破人亡,賭得流落街頭,賭得當了乞丐。他能有什麼能耐?我一招可敗他!”
彩蝶身段標致,俏臉上泛起一抹傲然之色。
對於典韋,她淩厲的眼眸微微瞥了一眼,便就沒有再看第二眼。
似典韋這樣的家夥,真就是入不得她的法眼。
被人這般奚落輕視,這讓典韋臉色漲得鐵青,牙關緊咬,卻始終一言不發。
他人可不傻,也看得出來這對主仆來曆不凡。
若因為他的緣故,得罪了對方。
那麼,他可就會害慘了自家公子。
“彩蝶,你太小瞧典韋。”
“典韋可比寧無敵!”
李平安麵容波瀾不驚,挺身而出,為典韋說起好話。
陳若雨、彩蝶兩女麵麵相覷。
寧無敵!
此乃是大乾王朝,第一猛將,勇猛無敵,戰場殺神!
“噗嗤!”
彩蝶臉頰上露出輕蔑的笑容,這才輕啟紅唇,慢悠悠地說道。
“李公子,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寧大將軍,乃大乾一柄所向披靡的利劍,武藝天下無雙,是位宗師境武道強者。可典韋?怕是連習武都不曾有過。”
陳若雨默默點頭,卻沒有說話,她也認為李平安這玩笑開得太過分了。
寧無敵何等英雄。
其勇猛之名。
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李平安竟說典韋這爛賭鬼可比寧無敵。
這簡直是對寧大將軍的侮辱。
典韋大字不認識幾個,對於寧無敵他也不清楚不了解。
可他心中卻有一股宛若烈焰般的昂揚鬥誌正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