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眉則是很頭疼。
什麼命中注定,什麼天作之合。
這獨孤信簡直是在胡言亂語!
愈想,柳輕眉愈發惱怒,臉蛋上流露出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見到閨中好友這般臉色,陳若雨又怎麼可能會坐視不管。
而且,她很好奇這作詩之人究竟是誰?
按照獨孤信的講述,作詩之人很可能就在這宴會之上。
“不知在場諸位,誰是這《相思》的作詩者,又或者誰知曉《相思》是何人所作?”
陳若雨聲音清脆,語調明亮,一雙漆黑色的靈動眸子掃視起在場所有來賓。
來賓們全都麵麵相覷,好像他們也在找尋著那一位作詩之人。
“哦,誰是作詩之人呢?我很感謝他,感謝他讓我撿到了這樣一首絕世好詩。如若不然,我怎能借花獻佛將此首好詩獻給似柳姑娘這樣風華絕代的佳人。”
獨孤信也附和了一聲,他臉色溫和,可他字裡行間卻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相思》一詩,無論作詩之人是誰,他都要將詩贈予柳輕眉。
他的行徑儘管不妥當,可在場無一人敢反對。
陳若雨則是冷起了一張臉,自己這位表哥當真無恥。
這是要占據《相思》的擁有權嗎?
“表哥,《相思》歸屬於作詩之人,你怎好意思借他人的東西,來獻給輕眉?說不準,彆人這一首詩是要獻給他傾心已久的心愛女子。”
陳若雨語氣不緊不慢地說道。
聽得她這話,獨孤信心裡麵隻剩下無法消散的惱火情緒。
有這麼一位討人厭的表妹在場,他真是諸事不順。
但他默不作聲,他倒要看一看誰是作詩之人。
若對方站出來,他再做表態。
以不變應萬變!
許久過後。
《相思》作詩之人並沒有站出來,也沒有哪一位賓客能夠提供與《相思》有關的線索。
這讓陳若雨黛眉緊蹙。
難道,作詩之人早已離場了?
“表妹,今夜這一首《相思》注定屬於柳姑娘。”
獨孤信滿臉微笑,輕輕抿了一口案桌上的酒水。
他心情很愉悅。
作詩之人並沒有出現。
這樣一來,也省去了他許多麻煩事。
賓客們都不由露出遺憾之色。
沒能夠見上《相思》作詩之人,他們總覺得這一場賞花宴不夠圓滿。
但他們也很知足了。
今夜能夠欣賞品鑒到如此佳作,當浮人生一大白!
甚至,他們還敢篤定一點。
自明日起。
整個蘇州城,絕對人人都會討論《相思》這一首詩。
便是那煙花之地,青樓裡的女子也一定會吟唱《相思》。
未來。
《相思》也將傳遍天下。
不因為其他。
就因為《相思》寫得太妙太好。
如此佳作,自當口口相傳,自當讓天下人共同去欣賞!
然而,一道甕聲甕氣、不合時宜的聲音忽然響徹在眾人耳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