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玉象揚天嘶吼,象鼻衝天,四肢在地麵不斷踐踏,似在躊躇。
許久之後,玉象緩緩轉身,鼻子貼著地麵,似在嗅著什麼東西。
片刻後,沿著一個方向遠遠離去。
在它離開後不久,徐廣的腦袋從水麵探出,緩緩舒了口氣。
‘水中太過凶險,得儘快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徐廣心情很好,雖然程家的貨物來不及都帶走,但他也挑選其中幾個價值高的東西放在身上,又取了錢成的命為三妹報了仇,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可惜的就是,錢成出門竟然不帶錢,端是可惡,渾身上下,除了一身黑袍,什麼都沒有。
盜匪劫來的那些藥,估計也都被胡白牛拿走了。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獲得錢成的血脈之力。
不過他想到錢成那宛如骷髏怪一般、皮包骨的形象,忍不住有些膽寒。
要是錢成的血脈之力會讓人變成這樣,那要不…還是算了。
……
……
程家。
篤篤篤。
“誰啊。”
一個約莫十來歲的小人兒打開了大門,見到背著一個大竹簍、帶著寬大鬥笠的徐廣,神情有些錯愕。
“請問,程憐兒小姐在嗎?”徐廣語氣溫和,十分禮貌。
小人兒搖搖頭,“憐兒姐姐去內城商量事情去了,還沒回來。”
徐廣透過門縫瞧了一眼,忽的看到程家殿外似乎擺放著一些大紅鴛鴦布,他像是想到了什麼。
看來這位程小姐好事將近了。
他沒有多想,從身後取出一個木匣子,裡麵放著錢成的人頭,“請小兄弟幫我將東西轉交給程小姐。”
見來人收下東西,徐廣轉身便向外走去。
……
“廣哥兒,你回來了。”季小鹿見到徐廣推門而入,麵露喜色,上前幫他拿上衣裳。
徐廣順從她的意思,任由他幫自己脫掉有些汗濕的衣服。
天氣越來越熱了,徐廣伸手幫她摸了摸頭上方才乾活流下的汗珠。
有些心疼的說道,“要不,還是請幾個丫鬟吧。”
季小鹿眼中頓時露出幾分緊張,語氣有些不定的低聲說道,“都聽你的。“
徐廣摸了摸她的腦袋,“是做事的丫鬟,不是暖床的,到時候咱們一起去,你
挑好了吧。”
季小鹿聞言,頓時麵上露出笑容,他們成親已經大半年,她肚中無所出,最怕的就是徐廣再娶一房。
“廣哥兒,你最近不要出去了,我聽說大姐說姐夫他們發現一些屍體,被人挖去了心,但身體表麵毫發無傷,很嚇人,有人說是做了虧心事,被鬼吃了把心吃了去。”
徐廣聞言,心中微動,“真的假的?該不會是小鹿兒你跟大姐在茶樓聽得鬼故事吧?”
季小鹿搖頭,“仵作都驗屍了,還有廣哥兒,你可彆不信那些鬼神之說的,在中原那一帶,總是能遇到鬼的,還有專門抓鬼的衙門呢。”
徐廣愕然抬頭,“真的有鬼?”
“我哪裡能見過,隻是小時候聽我大哥說,朝廷針對鬼神,專門有個叫玄異閣的衙門,隻是我沒見過。”季小鹿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