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倒是無妨,隻要小友他年到了玄世,將我等之名,在那位麵前提一下就好。”
徐廣麵色平淡,“那位並未與我說過話,其人是否承認徐某,尚未可知,此事不必再提。”
“小友能否換個地方說話,還有幾個老前輩想要見見小友。”
“徐某沒興趣。”
徐廣轉身向外走去。
度厄看著徐廣的背影,眼中變得晦暗了幾分。
“徐城主,有件事
需要告訴你,前幾日有老友告訴我一個消息,他在源山中見到了血衣衛的韓隋。”
徐廣驀然回頭,深深的吸了口氣。
腳步愈發迅速。
度厄緩緩歎息一聲。
片刻後,一道身穿道袍的老道落在他身前,看了一眼度厄。
度厄搖搖頭。
“這個徐廣,有些油鹽不進啊。”
老道冷哼一聲,“少年得誌,又被那位承認身份,你若是他,你比他還狂,還油鹽不進。”
他的語氣中,不乏酸味。
度厄無言以對。
身為五變天人,他們都有自己的方式能夠與玄世的人產生聯係,自然知曉那位真君在玄世的地位。
塵世中的宗門,在很多玄世大佬的眼中,不過就是玩具罷了,就像是…在家鄉置辦的產業,說起來重要,其實也那就那樣。
“我將韓隋的事情告訴了他,希望這個情分,他能夠記下。”
“那你為何不親自出手?”
“貧僧還沒那般不要臉皮,討好一個小輩!”
老道麵色古怪,心道,‘你要臉,我不要,你早說我就去了!’
不過現在也不急,在與度厄分開後,老道幾個飛掠,消失在林間。
……
……
源城中。
韓隋看著劉成,眼中充滿了不屑。
“細雨樓的刺客?不過如此。”
劉成捂住胸口,單膝跪地,細雨樓培養的是刺客,在遭遇戰中,他的實力相較出身血衣衛的韓隋,差的太多了。
韓隋沒有著急殺掉劉成,他要殺掉最重要的那人。
他麵色平淡的站在一座鼓樓之上,目光視線掃過整個源城中最精銳的那一撮人。
“徐廣,好膽的膽子!”
他身後,站著幾道一直在城中隱藏的血衣衛暗子。
這本來應該是監視沈流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被徐廣收複的人。
這些人早就對徐廣不滿,韓隋展示自己的力量後,輕而易舉的投降。
至於徐廣在他們身上種的毒,在他們看來,徐廣的毒雖然精妙,但在背靠朝廷的韓隋麵前,根本算不得什麼。
韓隋有些尖銳的聲音傳遍整座源城,
“納一城為私有,密謀造反,暗殺朝廷命官,修行邪功,如此草菅人命,如此凶殘,如此殘忍惡徒,乃為源城乃至幽州一地之毒瘤!”
程憐兒站在樓上,宋濤看了一眼重傷的劉成,一臉擔憂,湊近幾分後小聲道。
“程姑娘,要不您先離開吧,您手中有山神之令,去了源山,你便能活。”
程憐兒轉身,默默的看了一眼宋濤以及其身後的趙儁。
趙儁,是少有的沒有倒向韓隋的高手。
旋即大喝一聲。
“韓令主!你可曾真的了解過沈流所作所為?你今日說這些話,有朝一日,便沒想過報應會落在你身上嗎?”
“放肆!本座一生,隻要活著,便沒人敢對我說這些話,至於報應……殺了敢說這些話的人,那便沒了報應。”
“本座不會錯,錯的隻會是爾等亂臣賊子!!”
韓隋斷然打斷程憐兒的話語。
“好一個唯我對,眾生皆錯。”程憐兒冷笑一聲,略顯譏諷的說道。
“程憐兒,讓徐廣出來,本座不殺爾等。”
“他不在,你若想殺他,去紅蓮寺便是!”
韓隋冷然一笑,“本座不信!”
旋即他不在與程憐兒說話,衝著全城喊話。
“徐廣,你若是再不出來,本座便要屠城了!”
“念在爾等都是我大乾子民的份上,跪地投降者,韓某不殺,若能將徐廣引來,本座封其為城守!!”
他並不想真的屠城,沈流已經死了,他隻能親自下場,去跟公孫白對壘。
而這一切,需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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