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很恨徐廣的。
但在看到在寒月宗上,隻因為有人罵了一句。
寒月宗如今屍橫遍野。
他便覺得屍骨道真是幸福。
多年的老對頭,一宗之人,除了一些感玄三變以下的高手,幾乎被徐廣
一人殺絕。
他很認同天下對徐廣評價中的一句。
‘他就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但不得不說,與這瘋子站在一起,當真是讓人覺得爽。
隻要他是瘋子的人,便沒人敢惹他。
簡直比屍王在身邊還要安全。
“哈哈哈,沒想到吧,邱老怪,正是老夫!”
江不流得意忘形。
但徐廣卻是皺了皺眉。
:“彆廢話。”
“明白,明白!”
江不流衝著徐廣討好的笑了笑,繼而收斂笑容,看向邱奔,“邱老怪,徐真人問你,你家那個老怪物,到底被你藏在哪裡了?”
邱奔麵無表情,但心中卻是燃著火焰。
他看向江不流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但…
砰!
邱奔的思緒在這一刻被定格,他的視線離開的原本的區域,竟然高高飛起,他好像看到了一道軟軟倒下的無頭身軀。
看起來有些熟悉。
那好像是…他的。
“不說話,就永遠彆說了。”
徐廣複而將目光移開,看向另一隻手上的黑甲青年。
“你家的老怪物,到底在哪?”
他的所作所為,哪怕是已經自覺對他熟悉的江不流,此刻也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液。
真是…太凶殘了。
都不讓人說話的。
正常流程不應該是你問一句,邱奔硬氣一下嗎?最終被威脅,然後才心中不願的吐出東西。
但你怎麼…
都不讓人說話。
什麼叫不說話就彆說了啊喂。
江不流心中震驚,不自覺的,身子微微躬起。
待會處理完寒月宗,自己得用什麼樣的語氣,才能既不丟自己屍骨道盜魁的臉,還能不被眼前的凶人直接打殺呢?
在棺山時的江不流,的確做好了死的準備。
但這一路活下來,他偏偏又不想死了。
活了這麼多年,死了多可惜啊。
不就是幫忙養屍魁嗎,正是自己的強項。
黑甲青年感受著麵上噴來的熱血。
咕咚一聲。
他吞咽了一口唾液。
這個時候,哪裡還管什麼老祖。
儘管那老家夥是他真正的外祖。
但沒有什麼東西,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了。
“我知道,徐城主,小人知道那老家夥在哪裡,就在這尚書府!”
遲宴自稱小人,瞬間讓江不流目瞪口呆。
你好歹也是寒月宗的少宗主,邱奔死了,你就是宗主了,怎麼能如此不要臉?!
不對,寒月宗已經沒了……
那沒事了。
但緊接著,他便看到了徐廣麵上竟然浮現一抹笑容。
“帶我過去!”
遲宴點頭哈腰。
落地,起身,沒有任何逃跑的舉動,而死安心的在前麵帶路。
“老江,你站在這裡不要走動,有人過來,就全殺了,這寒月宗的功法,真是讓人惡心!”
徐廣想到了之前在寒月宗宗門駐地內看到那些少男少女屍骸堆積城的骨堆,忍不住厭惡的說了一聲。
江不流站在原地,還在沉思。
他看到徐廣竟然笑了,是因為遲宴的態度嗎?
這一路自己辛辛苦苦帶路,他都沒對自己笑過。
壞了,這狗崽子不會想著討好徐廣,把寒月宗的仇記在自己身上,想要報仇吧?
他不相信遲宴有麵對徐廣的勇氣。
畢竟無論是遲宴,還是邱奔都是天人,但兩大天人,在徐廣手中,連一招都沒有走過。
要不,回頭自己自稱老奴?
……
徐廣終於見到了寒月宗的老祖。
他此刻的狀態,無比奇異,已經完全沒有了人形,全身上下,而是一個類似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