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廣輕輕搖頭。
“如今徐某異體初成,或許還需一些時間。”
誅殺異神,至少得知道那異神的行蹤與下落。
那異神巔峰時期必然無比強大,但上次徐廣以搜索器搜索,竟然需要數年時間,如今就算徐廣實力大進,但依舊需要兩年時間。
張清聞言,為之一歎。
旋即他遲疑著看向徐廣,最終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輕聲問道。
“我觀真人,方才陰神出竅,似與太平本我卷中記載稍有出入,不知真人…”
他語氣有些遲疑,神態有些忐忑。
畢竟這是詢問人的道,是每個武者都至關重要的存在。
徐廣輕笑一聲。
在與張清接觸了一陣之後,他發現此人就像是個書呆子一般,有著一種許多道人難得一見的求道之心,帶著幾分偏執。
不過倒是個純粹的人。
他之前遇到的純粹的人,是紅蓮寺的守貞與慕容家老祖慕容瓊。
這兩人又是不同的類型。
守貞是對佛學的純粹,不過他的純粹…有些偏,他的理念就是,不聽我的,就是不聽佛的,不聽佛的,就該殺…
相較慕容瓊,其更加難得一些。
她純粹的遊戲人間,有著自己對塵世的見解,從不聽他人的描述,執意用自己的眼睛,去看這個世界。
單純以心性而論,慕容瓊能夠與張清比肩,守貞倒是差了一些…
“前段時間僥幸修成觀想圖,以觀想圖為基,配合我的意誌,做到了陰神不懼雷霆。”
“真人的意誌?”
張清說到這裡,迅速停下,他反應過來。
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徐廣。
“老道心直口快,真人勿怪。”
問彆人如何陰神遊於雷霆已經有些不禮貌,問彆人的武道意誌,更是有些過分。
徐廣笑了笑,沒有在意,但也沒有回答。
之後兩人又探討了一番關於真玄乃至之後武者洞真境界的內容,張清心滿而去。
徐廣也收獲頗豐。
洞真…
真是一個奇妙的層次。
就算在玄世,洞真也多是揚名一方的高手,甚至是一些宗門的老祖。
徐廣壓下心中思緒。
他在塵世停留的時間,要在九玄蕩魔山真正立足之後才能離開,洞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至少他在塵世,幾乎沒有成為洞真的可能性。
‘天下之魔,還是太少了…’
……
平州萬城。
自屍骨道災劫之後。
平州的發展,一度陷入停滯狀態,經過數年休養生息,總算是恢複了一些生氣。
蒼穹密雲,宛如鐵灰。
大地,屋舍,田野,人群,牲口,都被沉甸甸的暮雲所壓著,一切能動的事物,都在奔跑。
驟雨傾盆而下,模糊了人的視野,也充斥在人的耳中,讓人覺得耳膜一陣嘈雜,嗡嗡亂響。
而在這般大雨之中,卻有一個身穿灰衣的男子,手持一柄鐵器,瘋狂的砸在一個人的腦袋上。
視線拉近,能夠看到其坐下的,是一個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女子。
女人並不算美貌,隻是勝在年輕。
在嘈雜的雨聲中,女子的哭喊,顯得是那般輕微。
許久之後,巷中女子的哭喊,隨著雨聲的停歇而停止。
她…
失去了呼吸。
許久許久。
在巷道中的積水已經流淌的差不多要消失的時候。
姍姍來遲的衙門巡捕才終於趕到。
“頭兒,又是雨中色魔!”
年輕的巡捕麵上帶著憤怒,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四起少女被侵害致死案。
那雨中色魔,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他喜歡在女人重傷垂死的時候進行侵犯,這是仵作經過驗屍得到的結果。
為首的中年捕頭麵無表情,“搜!方圓五裡,全都徹查,我要弄清楚這裡所住的人都是誰,根據仵作給出的結論,雨中色魔身高約七尺,將附近七尺以上的男子,全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