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用在掙錢上勞神,大部分功課他又都會了,那每天這麼多空閒時間洪濤打算怎麼過呢?這個不用操心,他給自己安排得挺充實。每到課間,他就帶著自己籃球隊的隊員在操場上練習練習投籃和傳接球,放學之後,如果沒有球隊訓練,他就把隊員全都轟回家去,一個也不許在操場上玩球,全都回家寫作業,如果要讓他發現誰第二天抄作業,那就停止一次訓練課。
可是他自己還是每天很早就跑到班裡來寫作業,這一點被隊員們深深不齒,不過都是敢怒不敢言,因為這個籃球隊在管理上是個一言堂,那位龐教練隻管訓練,不管管理,所以球隊裡除了訓練之外的一切事情,都是洪濤一個人說了算。但是為了偷懶,洪濤又發展了一個狗腿子,那就是黃毛張青山,這家夥頭腦比較靈活,接觸麵兒也廣,也比較能說會道,最讓洪濤滿意的,就是他的臉皮厚。
隻要是洪濤說過的,黃毛立馬就當聖旨用了,嚴格執行絕不打折扣。隻要是洪濤製止的東西,他也會馬上瞪大眼睛盯著,看到有任何違反洪濤意誌的隊員,立馬就是向洪濤彙報,一絲絲當告密者的羞恥感都沒有。
雖然對於黃毛這種政客的習慣洪濤從心眼裡看不慣,但是他並沒有排斥黃毛,反而經常用小恩小惠鼓勵鼓勵他,因為洪濤也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不可能全讓自己看的順眼。自己又不是打算結個生死之交,所以沒必要對這些同學做出太高的要求。
而且黃毛這個做派正好能幫自己很多忙,有這麼一個聽話的助手在身邊。自己就能省很多力氣,少操很多心,唯一需要付出的,隻不過是一些零錢、一些必要的鼓勵,比如把那輛山地車借給他騎幾天,他就能爆發出空前的訓練和學習熱情,告密也告得愈發頻繁了。
說起這輛山地車。洪濤自打買來之後,自己就沒騎上幾天,都快成了一輛公車了。黃毛、苑沅、朱紅、劉蘭蘭、殷妍、王永紅、楊梅輪著番的來借車。借誰、不借誰就成了一個難題,所以洪濤乾脆誰都借,省得因為這點兒小事去得罪人,這樣一來。本來和洪濤沒什麼交情的燒麥也來了。她和彆人不一樣,她不是來借車的,而是來換車的。
“你現在就算把學校的所有秘密都告訴我,那個山地車你也騎不走,因為根本就不在我手裡,黃毛,我那個車讓誰借走啦?”現在黃毛已經快成洪濤的專職秘書了,一切洪濤認為沒必要操心的事情都是由他經辦的。
“車在楊梅手裡。她是前天借走的,說是就騎兩天。結果一直也沒還。我也不敢去要,她不光罵人,還動手打人,我不是打不過她,而是打不過他表哥。”黃毛很準確的說出了山地車的去向,順便和洪濤訴了訴苦,為了這輛車,他可沒少挨罵,不管是去和誰要求歸還車輛,得到的準沒好臉。
“嗬,你這個狗腿子當得還挺滋潤啊,都戴上電子表啦!”燒麥突然發現了黃毛的手腕上戴著一塊黑色的手表,立刻大驚小怪的抓住黃毛的手腕,仔細看了看。
“你個女孩子,說話可真難聽啊,什麼叫狗腿子啊,我們這是同學間的友誼,是不是青山?”洪濤很不愛聽燒麥的話,這不是打擊自己這個助手的自尊心嘛,還是當著自己的麵兒,這不成,必須站出來給黃毛撐撐腰。
“就是,我們是哥們,你管得著嘛,我樂意!”黃毛的臉皮厚度僅次於洪濤,心理素質更佳,被人當著麵叫狗腿子,絲毫沒有一絲惱意,還得意洋洋的衝著電子表上哈了一口氣,用袖子使勁擦了擦。
“我說的事兒可是有關你的,你就不想聽聽?”燒麥拿黃毛這塊死豬肉沒轍,隻好再來誘惑洪濤。
“我倒是想聽,可是山地車不在我手裡,要不你先跟我說說是什麼事兒,等車還回來,你就騎走,成不成?”洪濤當然是想聽,但是還沒想到要去幫著燒麥去討要山地車的地步。
“那咱們說好,車回來必須先借我!”燒麥覺得洪濤說的有道理,而且秘密這個玩意,有個最大的天敵就是時間,拖得時間越長,就越沒價值。
“什麼?要約我們打比賽?他們是校隊,我們就是自己玩,能打到一塊兒去嗎?”洪濤被燒麥拽到了樓道拐角,終於聽到了燒麥要告訴他的秘密消息是什麼,原來高中校隊的那夥人想要來和自己這個籃球隊搞一場比賽,這是燒麥在教導處裡聽那位叫鹵煮的體育老師和教導處主任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