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三章 自虐(2 / 2)

這裡其實還有一個好地方,就是這個養豬場,養豬場裡養豬的也是犯人,專門有個養豬組在這裡居住。那幾個養豬號平時就是照顧照顧這些大肥豬,弄點豬食喂喂豬,打掃打掃豬圈,夏天的時候趕著那些豬去小河溝裡洗洗澡,殺豬的時候還能留下點豬下水自己弄著吃。

和洪濤一樣,這個養豬組也是自己單起火的,而且他們還能趁著去圍牆外麵的村子裡買飼料的機會,順便和村民買點雞蛋啊、蔬菜什麼的,除了這裡的味道不太好聞之外,他們才真是在這裡上班的。據高隊長私下和洪濤說,這裡的養豬號們還有和外麵村裡女人勾勾搭搭的,每次外出采購時,管教就裝沒看見,然後他們就可以到村民家裡速戰速決。當然了,不是白乾,是要給錢的,那些女人肯定也不是什麼老實人。

這還是私下的,他們不光吃飯單吃,接見也是單獨接見,就在養豬號這裡的外牆上有個單獨的小門,隻有崗樓上的兩個武警站崗,接見的時候,他們的家屬就從這個小門進來,直接進入養豬組住的屋子裡相見。你琢磨啊,來的家屬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接見這一個小時,乾點啥還乾不完呢?

不過洪濤不後悔當初他沒來養豬組來養豬,因為這裡的味道太醉人了,尤其是夏天的時候,蒼蠅一大堆一大堆的,對於有輕度潔癖的洪濤來說,就算天天讓一個小毛子陪著他,他也不願意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中。享福和受罪不是一個固定的概念,而是要因人而異的,喜歡釣魚的人在太陽底下釣魚,就是享福;不喜歡釣魚的人,打著傘釣魚,也是受罪!

由於有嚴管隊的犯人來這裡乾活兒,所以這裡也布上了警戒線,洪濤還是第一次看見什麼叫警戒線,原來這個線不是用白灰什麼的畫在地上的,而是用幾麵小旗子圈出來的。那些小旗子的旗杆都是鋼條做得,一名武警戰士拿著那些小旗子,隔幾米距離就往地上插一支,旗子以內屬於安全區,旗子外麵就是禁區,彆說超越旗子,就連靠近都不成,武警可不是管教,手裡都端著半自動步槍呢,估計裡麵也不能都是橡皮子彈吧。

嚴管隊的犯人洪濤一個都不認識,也不想認識,這些都是犯人裡的犯人,最次也是二進宮的,之所以被嚴管,就是因為到了監獄裡還不老實。現在他們都老實了,一人一把筒鍬,站在小腿深的冷水裡挖河泥,三個人一組,一個人挖,兩個人張這一塊帆布兜子來回搬運那些淤泥。

他們三個人每天的定量是九立方米,挖夠了,大白饅頭管夠,挖不夠,三個人一起吃窩頭,而且還不管飽。這三個人的分配也挺講究,一般都是一個壯勞力帶著兩個比較弱或者上歲數的,成績不按每個人三方算,而是按一個組三個人九立方算,一個人挖不夠,全組一起受罰。

洪濤屬於編外人員,但是待遇和這些人一樣,也是三方土,不過不用站在河水裡挖淤泥,隻需要把犯人抬上來的淤泥裝到手推車上,運往警戒線以外,翻倒在一個土溝裡。那位老西兒管教特意囑咐過他,乾不動彆強迫自己乾,那樣會把身體毀了,在計算土方的時候,他也可以稍微幫洪濤做作弊,但是不能差太多,差太多的話其他犯人的乾勁兒就沒了。

洪濤對於這個安排稍有微詞,但是他沒敢說,他並不是怕活兒累,他是怕那些武警。由於隻有他一個人來回出入警戒線,他總覺得崗樓上的武警在用搶瞄著他,你說這要是一走火,自己這幾個月不就白折騰了嘛。隻是每次抬頭偷看,那個小武警都沒用槍瞄他,可是每次邁過那一溜小旗子的時候,心裡都是突突直跳。

對於乾活兒,洪濤真的不怕,上輩子又不是沒乾過,家裡裝修蓋房什麼的,他這個獨生子就是主要勞動力,隻有到了九十年代後期,才有錢雇工人,以前不都是自己家裡人乾。對於如何在乾活的時候保護自己,洪濤也是特彆留意了一下,他準備了兩雙勞保手套,還從工廠裡挑了一把最好用的鐵鍬,這才開始對那些泥塊發動了進攻。

累!真累!

這是洪濤第一天的總體感覺,不過他比那些嚴管隊的犯人幸福,因為他是自願來乾的,他們是被迫來的,心情就不一樣,每當他腰酸腿軟胳膊疼的時候,他就在心裡默默念叨著:要想泡美女,就得有腹肌!

挖三方淤泥和在平地上鏟三方泥塊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洪濤其實已經受到了很大的照顧,和他一起鏟淤泥的另外兩個犯人都是癆病鬼一樣的老弱病殘,這個活兒本來就是安排給那些實在乾不了太重體力活兒的犯人乾的。不過當洪濤完成了自己的三方土時,也已經是下午快三點了,離五點收工也差不了一個多小時,甚至比其中一個癆病鬼還慢半個小時。(請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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