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是t還是p?”韓雪不明白,但是洪濤明白,這個詞在女同裡就代表比較男性化的一方。
“你瞎說什麼啊,我可不是……我和芭芭拉隻是好朋友,她有她自己的p,和我沒關係!”燕子聽到洪濤的問題,臉立馬就紅了,趕緊給自己解釋。
“可是我看到你照片上穿的衣服上有六色旗和雙月的標誌,不止一件衣服上有吧?”既然已經聊起這個話題,洪濤也就不再繞圈子了,他一邊說一邊盯著燕子的眼睛,隻要不是經過訓練的人,說謊的時候,眼珠都不由自主的會往左右移動,尤其是很熟悉的人,更難掩飾這個本能反應。
“……那些衣服是為了避免麻煩才穿的,你怎麼會懂這個?”燕子遲疑了一下,給出了一個更模糊的回答,然後突然想起洪濤問這些問題有點不對頭,因為洪濤從來也沒去過美國,而在中國,這種情況幾乎沒有。
“我懂的東西不用去學,天生就懂,沒辦法,天才就是這麼厲害,還是先彆說我了,說說你沒告訴我的東西吧。”洪濤沒有從燕子這半句話的回答裡看出究竟,所以還得繼續盤問。
“那邊的男生和女生很……很……很隨便,也有不少男生來找我,所以芭芭拉才讓我穿上她們那個聯合會的衣服,這樣就沒有男生來騷擾我了……”燕子瞥了韓雪一眼,生怕她說出什麼讓姐姐擔心的東西來。
“那你們老師不管嗎?你可以告老師啊!是不是他們欺負你是外國人?”韓雪當然不明白這些,她問的問題讓燕子也沒法回答。
“你先彆插嘴,以後我慢慢和你解釋。燕子。你說那些衣服是一個組織的?這是個什麼組織?宗旨是什麼?”洪濤覺得這個問題比燕子是不是les更要命。北美那個破地方,人不多,組織巨多,什麼組織都有,宗教的、民權運動的、反政府的、無政府的……五花八門。數都數不過來。
其實這些組織都是民間自發的,大部分都是政府允許並且登記過。但是保不齊就有那些太激進的組織,洪濤生怕燕子糊裡糊塗的進了這麼一個組織,那就有大麻煩了。有的組織雖然外表上看是合法的,也不怎麼激進,但是它的背後指不定有其它什麼更大的組織呢。這些小組織隻不過是外圍掩護罷了。
這一段談話可就複雜了,洪濤和燕子一會兒用英語、一會兒用中文,來來回回扯了半個多小時,才算把這個組織搞清楚。原來這是一個女權運動的組織,裡麵的成員基本都是女人。從十幾歲的到幾十歲的都有,而且這個組織還不小,在美國西部的好幾個州都有分支機構。
這個組織的領導人外加資助人之一,就是那個芭芭拉的母親。芭芭拉也是一個單親家庭,她母親的家族在當地經營著一家不小的酒店,是個標準的女強人。至於她和她的丈夫為何離婚,又為什麼加入這個組織,燕子也不清楚。這些都是彆人的私事,人家不主動說,是不能去打聽的。
燕子所在的那個谘詢機構。就是這個組織的一個分支。它確實是個正規的民間非盈利機構,也確實是在幫助外國移民或者學生解決一些法律上的問題。不過它裡麵的工作人員都是那個女權組織的正式成員,其中也不乏芭芭拉這樣的les。而燕子也被芭芭拉和她母親忽悠進了這個組織,好在她還沒再進一步發展下去,這主要和中國的傳統文化有關,燕子這幾年隻是逐漸接受了她的同學或者朋友是這個。但是她自己還想不太通。
“哦,我說你們倆乾嘛急赤白臉的叫我回來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啊!都怪我,忘了和你們解釋清楚。不過我也不知道他這個腦袋裡還裝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玩意,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壞蛋!”韓燕被洪濤這麼一盤問,終於算是明白了這件事兒的始末,然後抱著洪濤的腦袋就是一頓揉搓,以發泄自己差點被誤會的氣憤。
“不是就好,洪濤剛和我說的時候,可嚇死我了,好幾天我都沒睡好覺!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啊,乾脆死了算了!”韓雪拍著自己的胸脯,總算是解脫了,現在想起來,她還是有點後怕。
“哎呀,沒這麼邪乎,以後你出去看看就明白了,她們也和咱們一樣,根本看不出來什麼。而且她們人可好了,每個月都會去義賣,還會義務提供法律谘詢,專門給那些受男人欺負的女人做主。比如他欺負你了,你就可以去告他,我給你提供法律谘詢,讓他去蹲大牢!哼!至少也得給他發個禁製令,他隻要靠近你家周圍,警察就抓他!”韓燕開始拿洪濤開涮了,她現在真不是原來那個讓洪濤隨便欺負的老實丫頭了,一張嘴就是這個法那個律的,氣勢很足。
“哦,在這一畝三分地裡,還有人敢抓我洪大老爺?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我摸你了,你喊啊!喊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我又摸了!我不光摸,我還得折磨折磨你呢,我讓你抓我!走吧你!”洪濤心裡的疑慮消除了,又開始不正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