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羅曼是那座中學的校董,他很喜歡給學校的冰球隊捐款,不止那一座學校。而且你被羅曼騙了,他很少用武力威脅彆人,尤其是你這樣的年輕人,沒有必要。至於用朋友和家人威脅對方,這是黑幫才做的事情,不是他的行事方式,他是工會不是黑幫,雖然實際效果差不多,但在做事方法上還是有很大區彆的。如果羅曼再年輕二十歲,這種事他乾得出來,可是近些年他已經不用去冒這個險了,所以說你被他騙了,他不敢切謝爾蓋的手指頭,也不會去切你的。唯一一個可能性就是你傷害到了他的家人,在多倫多的俄裔裡有一個傳說,居說當年他的兒子被一夥兒毒販子打死了,他出了三百萬美金的重賞,在整個北美搜索這些人的下落,好像連政府機構都參與了。最終那幾個毒販在北麵的一個獵場裡被打獵的人發現了,他們身上的肉差不多都沒有了,警方說是被一群大型動物撕咬的結果,可是那邊的獵場裡連黑熊都沒有,更很少有狼,會有什麼大型動物還是成群的去撕咬幾個成年人呢?他們幾個去獵場裡不帶著槍嗎?最有意思的那些黑人毒販是美國人,最北的活動範圍也就是到多倫多西區,恐怕連北約克都不會來,他們乾嘛去更北的地方去打鹿?”
拉茨記錄的方式很特彆,他不是每句話每個細節都記錄,隻是在靜靜的聽,時不時的在紙上寫出一個單詞或者短語,然後繼續聽。一直到洪濤講完。他才開始看著那張紙進行分析,那長紙上寫得都是俄文,洪濤和尤裡婭學了一些俄語,但僅限於聽和說,寫還是不成的。所以他一個字兒也看不懂。
“那他為什麼要騙我?還用謝爾蓋來威脅我?你們覺得我有打冰球的天賦嗎?他乾嘛非要用這種手段教我打冰球呢?我是一顆未經雕琢的原鑽嗎?”洪濤對於自己受沒受騙不感興趣,羅曼這種做法不應該叫騙人,他有這個能力讓彆人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是不是騙人,完全取決於他的一念之間,沒法猜測。
“對不起。說句實話,你真沒什麼冰球天賦,而且你年紀太大了,沒有培養的價值……”謝爾蓋一句話就把剛才謊言被洪濤戳穿的尷尬找補回來了。
“所以呢?如果你是羅曼,你會對我這麼一個外國人如此費心嗎?你們說會不會是他看上我了?就是……那個方麵的?”洪濤這個臉皮真夠厚的。這種話他都能麵不改色的說出來,就和說彆人一樣。
“羅曼好像沒這個嗜好,而且他身邊比你優秀的年輕人很多……”拉茨比謝爾蓋還不會說話。
“我就沒有一點兒值得彆人喜歡的東西?”洪濤也有點犯氣門芯了,他一直覺得自己很好啊,年少多金還有專利在手,而且都是靠自己拚搏來的,彆管是不是剽竊吧,反正在彆人眼裡彆什麼兩樣。
“你有一顆很好用的腦子。但是羅曼應該不知道你這個優點,如果你們之前沒交往的話,他也不可能知道你是個天才。”拉茨好像意識他剛才的說法有點不合適。努力再往回找補。
“等等……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就是有關那個傳說的,關於他兒子的傳說!在羅曼身邊,他兒子的話題是禁止提起的,熟悉他的人都不會提起這件事兒。原來我認為羅曼是在避嫌,現在想起來。應該不是這樣的,他非常愛他的兒子。刻骨銘心的愛,他的妻子死得很早。是得病死的,他們倆隻有這麼一個兒子。最重要的是,據我所知,羅曼並不好女人,他是個虔誠的教徒,這些年也一直都沒有再娶,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是一個很看重家庭的人,但是他的妻子和兒子都離開他了,你說你會不會長得像他兒子呢?拉茨,去市政廳查一查羅曼兒子的情況,越詳細越好,說不定我們的機會來了!”謝爾蓋不應該去當什麼秘密警察,他應該去當編劇,這個想象力簡直無邊了,而且他這一想還不是一集,是連續劇,還有後續。
“你什麼意思?我再次和你重申一遍,我不摻合到你的事業裡去,我借給你錢已經是最大的幫助了,如果你要是在我身上打羅曼的主意,那我可告訴你,我會把加拿大這邊的產業全舍了,直接回國去,你敢去中國找我麻煩嗎?”洪濤雖然不知道謝爾蓋所說的機會具體是什麼,但是他也不傻,大概是什麼方向他還是能琢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