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在北灣鎮那邊有個農場,到夏天的時候,我可以帶你先去打打獵,我已經很多年沒去過了,也應該去看看。∈↗那裡也有馬場,我們可以騎馬進入森林,再帶上獵狗,小時候我父親就是這麼帶著我去打獵的。”伊麗薩讓洪濤勾起了玩性,人還在病床上躺著,腦子卻飛到了兒時的大森林裡,滿眼都是期望。
“伊麗薩,我有件事想告訴你,不過你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不許生氣,也不許改變對我的看法,更不能遷怒於彆人,這樣我才會說,否則我就不說了。”洪濤看著伊麗薩小孩子一樣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處心積慮的算計這麼一個善良的母親有點太缺德了。她的家庭問題還是應該由她自己來決定,自己充其量是個媒介,不應該成為主角,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
如果她是個油滑、刁鑽的人,自己還能說服自己的良心。但是她很直爽、也很可憐,自己再去欺負人家孤兒寡母,這不真成了踢寡婦門、挖絕戶墳的人渣了嘛。雖然自己不介意在國外當人渣,可是這個對象是針對那些可能對自己有妨礙或者有威脅的人,不應該去琢磨伊麗薩這樣的人。
“我知道是什麼,你喜歡我,也喜歡瓦尼薩,昨天晚上你吻了我,對吧?”伊麗薩這時臉上到真的紅了,像個小姑娘。不過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扭捏,甚至比洪濤還痛快,這倒不是臉皮厚的緣故。這是她們這邊的習俗,或者說習慣。她們對愛和性這兩個在中國很難開口的東西並不覺得不好意思。想就說,愛就要。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是她們的宗旨,從小到大,她們都鼓勵這種追求。
“昨天你沒喝醉?”洪濤突然又覺得伊麗薩好像不那麼單純了。她居然裝醉裝得那麼逼真,比自己一點兒不差啊,還和不和她坦白呢?
“不,喝醉了,好像是一個夢,但是在夢裡我清楚的記得,你吻了我!你不敢承認?”伊麗薩看到洪濤遲疑的樣子。立馬不高興了。
“不不不,確實是吻了,不光吻了,還有其它動作。當然了,我們最後沒有……是被一個電話打斷了。”洪濤肯定不能讓一個女人嘲笑自己膽小如鼠,耍光棍自己也是長項啊。
“那我倒不記得了,昨晚我做了很多夢,有些清楚,有些就模糊……不過我也要告訴你一個事情。我不喜歡你……哦,也不是說不喜歡,但還沒喜歡到那種程度。你是個外國人,而我還有瓦尼薩。還有很多事情非常麻煩,我們還是做朋友吧,或者我做你的教練。這樣對我們都好。”伊麗薩還真是直脾氣,連她自己怎麼想的都說了。她就不怕洪濤算計她?或者說她根本沒這個意識。
“我認識羅曼……你彆插話,聽我說完。要不我就沒勇氣和你說了……我認識羅曼很偶然,那時候我剛到這裡沒幾天……”洪濤看著誠實的伊麗薩,覺得自己好像離人渣更近了一步。為了止住這種趨勢,他一咬牙,連鋪墊都不做了,直接說出了羅曼的名字,這樣就算後悔,他也縮不回去了。
“……雖然我很想站起來揍你一頓,但我還是感謝你能對我說實話……我不怪你,因為我也有欺騙你的地方,我見到你時,是因為覺得你和阿廖沙有點像,才故意去和你打冰球的。一直到剛才,我都沒和你說這件事,從這點上說,你比我要誠實多了。”伊麗薩聽完了洪濤的敘述,開始咬手指頭了,咬得很認真,啃完了食指啃中指,就在洪濤以為她要把五根手指全啃一遍時,她居然沒暴怒,反而和洪濤承認了錯誤。
“你不怪我用瓦尼薩當誘餌?”洪濤很難理解她們的想法,這玩意就是文化差異,短時間內是學不會的。
“畢竟你沒去做,而且還告訴了我,人有時候就是會有一些奇怪的想法,但隻要不去做,沒有傷害彆人,就不應該受到指責。其實你對瓦尼薩很好,我能看出來,你不是裝的,我也理解你的難處,羅曼對於你來說,還無法正麵抗衡。其實你受騙了,不管是羅曼也好,還是尤裡也好,他們不會因為這個去對付你的。我和羅曼有個私下的協議,他不乾涉我和瓦尼薩的生活,等他過世之後,瓦尼薩還會恢複梅塞多夫的姓氏,畢竟這是她父親的姓。”伊麗薩簡直說到洪濤心坎裡去了,如果不是還有後麵一句話,他眼淚恐怕都下來了。合算自己成了一個二貨,三番五次的被人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