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滴!快快滴!我訂的大包房,趕緊滴!否則死啦死啦滴!”時隔不到半個月,兩個領位好像都換人了,全不認識洪濤。∽↗,..這也難免,本身這個行業就是一個人員流動極大的行業,說不定哪天晚上你得罪某個客人,趕緊就得辭職去彆的地方混,防止人家來找麻煩。這年頭能來歌廳裡消費的,沒幾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啥事兒都能乾出來,作為一個打工的普通百姓,不防不成啊。
薛英子就等在包房中,神情有點忐忑,看到洪濤之後,下意識的撫了撫胸脯。估計她也拿不準這個怪人會不會來,如果是忽悠她的,那她就慘了,最大的包房啊,耽誤了訂出去,一頓罵加扣獎金是跑不了的。但是洪濤隻要一露麵,她就立馬從奴隸到將軍了,不光不會扣工資,老板還得獎勵她,更得高看一眼,能把大包房訂出去的肯定都是好員工!
“諸位叔叔大爺們,先聽我說兩句啊!看到沒,薛英子,我徒弟!以後誰有個請客啥的,多照顧照顧生意啊。老顧,你彆瞪眼,你那個歌廳不差這幾塊錢酒錢。來,英子啊,這位是金曲廊的顧老板,今天你得賣賣力氣,不能喝也得捏著鼻子喝,從他這裡開始,你得挨個的敬一圈兒。他們都是有錢人,說不定哪天就來給你捧場了,來了就往死裡宰,千萬彆手軟,他們最不喜歡有錢花不出去了。”洪濤等薛英子跑前跑後把陪唱的服務員和洋酒小吃都安排完了,敲著茶幾來了個開場白,重點推出薛英子。算是幫她拉到一批客戶。這些人裡除了大江和黃毛平時不涉及這種場所之外,其他人都是夜店的常客。有的是工作需要,有的是閒著沒事兒乾。
薛英子鼻尖上都出汗了。她對突然成了眾人焦點有點暈乎,洪濤說的東西她都懂,如果這些人真的和洪濤介紹的一樣,那她以後就會財源滾滾、一飛衝天了,至少在她這個層麵上是這樣。因為訂包房也是給提成的,誰訂出去提成就給誰,也就是說誰手裡的客人多,那誰在單位裡就牛x一些。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慢慢的這些最初的陪酒小姐才會逐步向媽媽桑這個職業進化。通過控製手下小姐來提高夜場的上座率,同時也提高自己的收入。
那洪濤這算不算害人啊?他完全有能力讓薛英子去他公司裡乾,脫離這個行業,結果他不光沒有,反而推了她一把,讓她在這條路上跑得更快了。要是按照這個道理說吧,洪濤還真是害人了,很缺德啊,毀人一輩子。
不過洪濤不是按照這個道理想的。這是彆人的想法,除非這個彆人有能力製衡自己,否則他從來不顧忌彆人怎麼想。薛英子乾的這一行,洪濤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它能使一個偏遠小村裡的女孩子追到她的夢想,這就足夠了。至於她想不想乾、願意不願意乾,沒人逼她啊。事實上她確實乾得很出色,不光讓自己致富了。還拉著她的很多同鄉一起富裕了起來。
那又有人說了,這個錢臟啊。這個工作不體麵……呸!洪濤直接噴他一臉!尼瑪貪汙犯的錢不臟?走私犯的錢不臟?強取豪奪的錢不臟?為藝術獻身的明星錢不臟?他們全都能混到上層社會去人模狗樣的體麵活著,憑什麼說一個靠自己勞動的人掙錢臟?在一個一切都向錢看、寫個網文都得琢磨刷票、抄襲、借鑒、炒作的社會裡,誰能比薛英子乾淨?還是彆扯那個淡了。
洪濤沒那個本事讓所有人都有尊嚴、體麵的活著,他隻能有限度的幫助那些他認為值得幫助的人的活得更容易一點兒,僅此而已。再說了,彆人如何選擇自己的生活道路,自己是無權乾涉的。不管是韓雪、譚晶、王永紅、阿珊,還是小舅舅、小五、黑子、大江、大力、歐陽清這些人,他從來沒強行改變過他們自己的生活方向,隻是拉他們一把或者推他們一下。就算是金月和韓燕,他也尊重她們的選擇,不會因為彆人堅持她們自己的想法而生氣或者遷怒,該幫還是幫,該嘬牙花子還得嘬牙花子。
既然是給薛英子捧場的,那出手必然不能摳摳縮縮,在場的有多少人,就開多少瓶洋酒,連陪酒的服務員都算上,有兩千的人頭馬決不要一千的藍帶馬爹利,喝不完沒事兒,給我存上,下次來接著喝。什麼?沒那麼多瓶兒!你個二貨的吧台主管啊,你們老板就應該開除你,你不會去樓上餐廳借啊!
至於小費什麼的,彆聊這個問題啊,小費還有定數兒那是看不起人!一個威士忌杯子,三分之一酒,兌不兌冰塊自便,喝一杯給一百塊錢小費,絕不拖欠!而且還不限製人數,隻要是歌廳裡的工作人員,男女不限,後廚做糕點小吃的廚子來了,隻要喝,洪濤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