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要和你父親談談,這樣教育孩子很不對!你先回去吧,學習委員我會換人的!”王老師讓洪濤這個一會兒鬆一會兒緊的語氣給搞沒脾氣了,隻好祭出老師的大殺器!家訪!
“王老師,還有一個事情,您看是不是把體育委員也一起換了吧。”洪濤沒去管什麼家訪不家訪的,現在父親拿自己也沒轍,訪了也是白訪。
“。。。。。。你給我出去!”王老師的臉上都變了顏色了,最終還是沒忍住,指著教研室的門向洪濤吼了起來。
“老師再見!”洪濤屁事兒沒有,臨走還不忘和屋子裡老師們都打個招呼,自己開門走了。
“你們。。。你們見過這樣的孩子嗎!他。。。他。。。!”王老師這口氣一直就沒撒出來,憋得他隻好和其他老師嚷嚷。
“王老師,消消火兒,這個洪濤吧,從他第一天來學校旁聽我就見到了,當時他和白主任說話也是這個態度,雖然可能在禮貌上有些欠缺,但是他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您最好還是少讓他和同學接觸,我不知道他用的什麼學習方法,但這種方法肯定不適合大部分孩子,說不定還真給帶歪了呢。而且據我的觀察,這個洪濤身上有很多成年人才有的毛病,你看他的褲子和衣服,樣式都很奇怪,據說都是他自己改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隻要他學習好,品質不要變壞,這不就是咱們當老師的目的嘛,既然他自己能把握,還是少乾預他吧,我估計他父母也管不了他,您要是有這麼一個兒子,您能有什麼辦法管?反正我是管不了。”劉老師開始勸導王老師,他和白主任是一個性格,心胸更開闊。
洪濤終於如願以償了,學習委員和體育委員隻乾了不到3天,就被一擼到底,又成了平頭老百姓。他是舒服了,可是老爸就忙了起來,三天兩頭的被學校老師找過去談話,好在這時候的一年級隻有數學、語文、體育、音樂、品德、美術這6門課,除了體育老師對洪濤沒什麼意見、音樂課老師可以忍耐、美術課老師無所謂之外,其餘3門課的老師都和洪濤的父親談過不止一次。
不光是他們談,白主任沒事也去洪濤家裡轉悠轉悠,先是肯定一下洪濤的學習,然後再含蓄的表達一下自己的擔憂。洪濤的父親剛開始還和洪濤吹胡子瞪眼,但是次數一多,他也疲遝了,你說太嚴厲吧,洪濤確實沒犯什麼大錯兒,既不牽涉學習方麵,也不牽涉品德方麵,隻是有一些習慣他和學校的老師和同學不太一樣。但是不嚴厲吧,洪濤根本不聽他的,該什麼樣還是什麼樣,絲毫沒有改變,有時候還變本加厲。
幸虧父親現在不用坐班了,有的是時間去學校裡替洪濤接受那些老師的怒火和嘮叨,這樣一來,不光洪濤在學校裡出了名,連帶著洪濤的父親也成了學校裡的常客,經常看到他在一年級教研室或者高中部教研室裡陪著老師或者白主任談話。
轉眼就過了半個學期,期中考試之後,洪濤的父親接到學校老師的邀請明顯少了,這倒不是洪濤老實了,而是洪濤的期中考試成績讓老師們再也提不起管教他的興趣,也不好意思再和洪濤的父親談論如何教育孩子。洪濤6門功課都是滿分,體育老師甚至想讓洪濤去報考少年體校,但是被洪濤的父親當麵就給撅了回來,這個年頭搞體育的都是學習成績不好的孩子,好孩子沒人去乾那個。
寒假的時候,父親獎勵了洪濤一次遠距離的遊玩,全家包括姥爺、姥姥和小舅,一起去姥姥的老家涿州待了半個月。此時的涿州還不是市,隻是一個縣城,城裡隻有一條大街,從南走到北連一公裡都不到,街兩邊就是住家和有數的幾個店鋪。
姥姥的出身其實也不好,這點從她那雙小腳上就能看出來。在解放前,並不是所有女孩子都裹腳,尤其是在農村,隻有富人家的閨女才會裹腳,窮人家的女孩是不裹的,因為她們還要乾活,裹上小腳就不能下地了。
姥姥的娘家解放前在涿州縣城裡有一個糧食商店,用後世的話說就是糧商,專門玩批發的。解放後家產全都充公了,就給留下一座老宅子,就在大街的中間,前後3進,住著姥姥的一大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