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申請,隻要提供了合法手續,又沒有個人、組織提出反對,國際海事打撈組織就會通過。【,..要是有人或者組織提出異議,那就得雙方協商了,協商無果就去打官司,反正國際海事組織隻負責最終認證,並不當裁判員,也不管打官司。不管有沒有人提出異議,那都是申請之後的事情了,在申請之前,先要把打撈品都清理出來。這個工作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完的,隻需要看看底層船艙裡幾堆小山一樣的泥沙,還得從中找出有價值的物品,就讓人頭疼了。
相比起來,去處理機庫裡的金幣應該算是最簡單的活兒了,隻要小心的把灰質外殼敲掉,把金幣摳出來扔進弱酸溶液裡浸泡幾分鐘,再放進清水裡清洗就可以了。由於金幣的數量太多,不可能都用弱酸溶液來浸泡,所以普約爾兄弟也就沒了那麼多的講究,否則光是買溶液的錢就得讓這個打撈公司破產。
況且此時兄弟倆已經顧上不彆的事情了,他們發現了一個密封的陶罐,原本以為裡麵是淡水或者酒水,可是重量又太輕了。小心翼翼的把密封膠質去掉之後,兄弟兩個都傻眼了,陶罐裡全是蜂蠟,蜂蠟裡固定的是一本一本的羊皮本子,也有可能是書籍。
對於他們這種研究類的學者,文字顯然要比金子更珍貴,於是兄弟倆抱著這個罐子就不撒手了,找了熱風機一點一點的把蜂蠟化開,把裡麵的羊皮本子一本一本的清理乾淨。和供奉祖宗牌位一樣放到船上醫院的恒溫恒濕密封櫃裡,誰也不許碰一下。每天他們兄弟倆就用觀察鏡隔著櫃子。隔著密封手套,一頁一頁翻開先拍照。然後再去對著照片研究上麵的古拉丁文到底是寫了些什麼。
這個工作顯然對普約爾兄弟有點難度,那些古拉丁文字很多,書寫的筆跡還不太一樣,又缺少工具書籍可以對照,兩兄弟隻能憑借記憶來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猜,進度非常緩慢。
其他人對那些古文字可沒什麼興趣,該去分揀泥沙的就去分揀泥沙,該去清理金幣的就去清理金幣。洪濤這次沒往金幣那裡湊合,這玩意有幾個玩玩就夠了。拿多了沒什麼意義,現在他想找一找有沒有鮮的東西可以拿,於是他就帶著拉達和辛格來到了機庫,在那些被鐵籃子吊上來的物體中間挑挑揀揀起來。
大炮肯定是要留兩門的,不過這個不著急,上麵的灰質殼需要放到電解池裡一周左右才能清理乾淨,等不及啊。剩下的那些從外形上看不出是什麼的物體才是洪濤的重點,就因為看不出是什麼,所以才有驚喜嘛。可是怎麼對付它們外麵的灰質殼呢?肯定是不能砸的。不知道裡麵是什麼,一旦砸壞了,豈不可惜。
洪濤的頭腦還是很靈活的,雖然弱酸溶液的數量不足以把一大堆垃圾全都清理出來。可是每個上麵滴幾滴,中和出一個小洞或者一個小窗口,看到裡麵的大概材質還是可以的。所以洪濤去船上的醫院找來一個玻璃注射器。用它抽滿一管子酸液,一滴一滴的往那些被灰質殼包裹得和爛石頭似的物體上滴。
功夫不負有心人啊。隻滴了兩個小時,就揀出去十好幾塊真正的石頭。又排除了一堆破鐵條、鐵件、鍋碗瓢勺、火槍、爛刀,終於找到了一堆好玩意,沒錯,是一堆!這個人頭大小的灰質殼裡包裹的不是一件東西,而是十好幾件,全是金項鏈,最長的那條有一米九,手指粗細,純金打造。看來在18世紀西班牙人就已經打算用純金當狗鏈子了,既然是同好,那洪濤就笑納了。剩下那十多條金項鏈也不錯,主要是還有各種各樣鑲嵌著寶石的十字架狀掛墜,很漂亮,洪濤打算都歸為自己所有,把它們全送給自己的女人,每人一條,不偏不向。
當然了,洪濤不會偷偷拿走,還是要登記造冊,隻是把它們全都列為自己可以分配的物品,這是他應得的權利,不僅是因為在公司裡占的股份多,他還是這筆財富的發現者。
1月14日,老鼠超人號回到了金字塔島,船上的清理工作還沒徹底完成,普約爾兄弟將帶著那7、8本羊皮書返回邁阿密,去查找資料或者拜訪這方麵的學者,爭取把全文都翻譯出來。吉姆則帶著清單和一部分樣品返回美國,一邊進行認證申請,一邊去接觸博物館和私人者,把這批財寶做一個大概的價格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