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2 / 2)

這世上真心待她好的人本就不多,能夠記住她喜好的,也就隻有他一個。

她歡喜地撚了一顆雪衣紅果送入口中。

那雪衣紅果是拿糖霜裹了山楂製成,一入口,糖霜的甜融合山楂的酸,這滋味簡直甜到她心裡去。

她微微眯著眼睫,神情極為滿足,花瓣似的唇被糖漬染得紅透了,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許鳳洲尤其喜歡她這副乖順模樣,心裡僅剩的一點兒煩悶頓時煙消雲散,舒心得不得了。

有時他覺得奇怪,她明明是個財迷,又貪圖享受。

可他給她那麼貴重的首飾與衣裳,她也不曾這麼滿足高興。

反倒是一份不值什麼錢的點心,就能將她哄得高高興興。

許鳳洲低下頭在她唇邊嗅了嗅,微微蹙眉,“酸成這樣,真有那麼好吃?”

她“嗯”了一聲,拿了一顆遞到他嘴邊,一臉期待,“公子,也嘗嘗?”

他不肯接,非要去吃她嘴裡的那顆。

兩人鼻尖貼著鼻尖,唇挨著唇。

糖霜早已被唾液溶解,一股子酸味迅速在口腔蔓延。

他濃黑的眉幾乎擰成一股繩,一把捏住她的下頜,去咬她沾了糖霜的舌。

甜絲絲的糖液混合著津液,在口齒間緊密糾纏。

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伸手去推他,卻被他一把抱坐在桌上。

他變戲法似的取出一瓶藥膏,喉結滾了一滾,“自己坐好。”

那藥也不知是什麼製成,塗上去清清涼涼的,倒是緩解不少。

隻是他塗得太深,她有些招架不住,兩條白羊似的腿抖個不停,上頭泛著點點的胭脂紅。

麵前的男人衣冠楚楚,舉止文雅。

若不是緋紅的官袍下突起的巨大輪廓,根本瞧不出他在做些什麼。

雲晴咬著唇偏過臉去,耳尖紅得滴血。

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

雲晴嚇得攏住腿要下去,卻被許鳳洲牢牢禁錮在懷裡。

外頭的人又輕輕敲了一下門。

他極不耐煩,“滾!”

外頭的人不敢再作聲,卻也沒有離開。

雲晴把潮紅的臉頰埋進他頸窩,小聲勸,“許二叔,還是聽一聽。”

他垂睫看她一眼。

她連忙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他這才瞥了一眼書房的臥室。

雲晴扭身躲了進去。

許鳳洲平日裡大多都在此休息,裡頭與他的臥室擺設沒什麼兩樣。

雲晴的眸光落在一旁的衣冠鏡上。

鏡中的女子衣衫不整,發絲淩亂,被男人吻過的唇過分嫣紅。

這副情態,與從前她所見過的,供人玩弄的伎子並無不同。

她突然有些不堪,將眸光投向窗外。

*

外頭。

來人是趙姨娘跟前的婢女春杏。

趙姨娘是相爺成婚前的通房,後來相爺成婚後本想打發了她,是夫人憐她孤苦,人也老實本分,就將人給留了下來。

夫人去世後,相爺未再續弦,平日裡伺候起居的隻有趙姨娘。

府裡唯一的公子未成婚,並未有正經的女主人,所以後宅的事情全都由她負責打理。

春杏向許鳳洲行了一禮後,向他回稟二小姐招贅宴一事。

末了,又道:“趙姨娘說想要先以小小姐的名義舉辦一場賞花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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