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功夫,兩名中年女仆婦端著熱水入內。
待到女仆婦幫把她全身清理一遍後,又疼又羞的雲晴連手指都不想動彈。
吃了藥,又睡了一覺,到了晚間發了汗,雲晴才覺得自己活過來。
許鳳洲也適時地出現在艙房裡,一臉淡漠地望著她,“你說你見過我妹妹,可是真的?”
雲晴這才想起昨夜自己欺騙他之事。
她七歲時被賣,至今已有八年。
這八年裡,她被關在一間艙房裡,連門都不曾出過,哪裡見過他妹妹。
她囁喏,“身子,疼,晚些說,好不好?”
許鳳洲冷冷盯著她,那眼神駭人得很。
片刻後,他轉身走了出去。
昨夜,他吃的酒被人動了手腳。
他這些年為尋找自己走失多年的妹妹,時常出入風月場所,但從不狎伎。
僅有的幾回逢場作戲,那些伎子剛剛靠過來,他一聞著那些濃鬱的脂粉香,心裡就說不出的厭惡。
這小花魁身上也很香,隻不過不是那種脂粉的香氣,而是淡淡的奶香氣。
他從不是什麼大聖人,也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肌膚相貼的瞬間,那股子躁鬱勢不可擋地衝了出來。
等回過神來時,她已經疼得臉都皺起來,眼睛閉得緊緊的,睫毛上,臉頰上全都是淚,可憐得很,卻又不安難耐的在他懷裡扭動哭泣。
這副淫/亂嬌怯的模樣,讓人恨不得撕碎她。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那麼荒唐,足足一夜……
他扶著額頭。
正在這時,裡頭傳來聲音,“公子……”
喚了兩聲,許鳳洲緩緩地走進來,一臉不耐,“何事?”
塌腰趴在床上的伎子扭過臉來,羽毛濕潤地望著他,“背後,夠不著。”
許鳳洲沉默片刻,上前一把掀開被褥,一時被眼前的場景衝擊得忘了反應。
他惱羞成怒,“怎不穿衣裳!”
她慌忙用衾被遮住身子,“沒,沒有……”
昨夜,他凶得很,把那件衣裳都撕碎了。
昨夜,他沒瞧清楚,此刻才發現,她全身的肌膚白得有些病態,就像是經年不見陽光,幾乎一點兒瑕疵也無。
許鳳洲摳了一大塊乳白色的藥膏,在掌心揉開。
掌心的觸感柔軟滑膩,一瞬間,昨夜的記憶又湧現出來。
滾燙混亂的畫麵燒得他口乾舌燥,偏偏她還不安分,在他掌心扭來扭去,口中不停地哼哼,讓人恨不得把她嘴堵上。
他突然一把攏住她的腰身。
她的腰很細,瘦得見骨,一隻手幾乎都能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