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2 / 2)

許鳳洲這才注意到她纖細的手腕不知何時腫了起來。

她每塗抹一下,身子微微顫粟。

許鳳洲大步走過去,從她手中奪過藥膏。

雲晴慌忙抬起濕漉漉的眼睫,哭紅的眼睛裡寫滿驚慌。

許鳳洲把藥油倒在手心裡,搓熱後包住她的手腕。

她頓時疼得濕了眼眶,卻又不敢叫出聲來,死死咬著唇。

“不許咬!”他命令,“疼就哭。”

雲晴一向不敢違背他的命令,隻好鬆了牙齒,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砸在地板上,很快地形成一個水渦。

許鳳洲見狀,下手輕柔許多。

雲晴更怕他這種不經意間的溫柔,這總會讓她覺得有所倚靠。

滿腹的委屈不斷地往外湧,她羽睫濕潤地望著他,“公子,是同人,議親嗎?”

許鳳洲的手頓了一下。

她一個婢女,憑什麼過問他的婚事?

就算是他要同人議親又如何?

她以為她能走?

沒有他的允許,她哪兒去不了!

可對上她難過的眼睛,到了嗓子眼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正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

是春明。

“崔世子派人送來謝禮,說是給,給——”

話音未落,許鳳洲沉著一張臉出了屋子。

很快地,外頭傳來許鳳洲暴怒的聲音,以及東西砸到地上的聲音。

雲晴一臉驚恐地盯著緊閉的房門,片刻的功夫,外頭終於恢複平靜。

許鳳洲直到半夜才回來。

被驚醒的雲晴感受到他身上的涼意,正欲動,被他牢牢地固定在懷裡。

當許鳳洲從背後進/入她時,她整個人都在微微顫粟,眼淚不斷地往外湧。

他捂住她的眼睛,在她耳邊惡狠狠道:“永遠也彆忘了你是誰的!”

雲晴哽咽著不作聲,心中卻生出一個念頭來:為何她不能是自己的呢?

這天夜裡,一向還算體貼有情趣的男人絲毫沒有顧及她,肆意發/泄著。

到最後,雲晴哭著昏厥過去。

翌日。

許鳳洲醒來時已經快晌午,雲晴還在熟睡。

她習慣性把自己埋進被窩裡,隻露出半張臉。

她昨夜幾乎哭了一夜,此刻眼圈,鼻頭還泛著紅,濕漉漉的眼睫毛緊緊貼在潔白的下眼瞼處,看著可憐極了。

除卻第一回他被人下了藥,後來的每一回都顧著她年紀小,不會傷她。

可昨夜他也不知怎麼了,那樣欺負她。

許鳳洲伸出潔白的指骨輕撫著她的眼睛,眼神裡湧現出一抹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憐惜。

出房門時,春明早已侯在廊廡下。

見他出來,忙上前道:“趙伯爵家的小姐方才又派人過來,說是邀請公子賞梅。”

許鳳洲聞言,嗤笑一聲,一臉不屑,“一個破梅花,有什麼好瞧!”

這趙家小姐,年紀不大,心眼卻不少。

他不過順手扶了她一把,她就往他懷裡撲。

春明覷著他的神色道:“同靖國公家約好的時辰還有一刻鐘,公子可要去赴約?”

“不去!”

許鳳洲想到崔錦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冷冷吩咐,“即刻啟程回府。”

*

雲晴起來時,許鳳洲早已不在房中。

秋霜正守在床頭,見雲晴醒來,忙將她攙了起來。

這幾日許鳳洲嫌她礙眼,將她打發到兩位小姐跟前伺候去了。

雲晴沒想到她會在,正欲說話,這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著了火似的。

不隻是嗓子,整個人沉重得好似灌了鉛,像是著了風寒。

秋霜一臉心疼得看著她,“公子還有公務要處理,已經先行,特叫我來照顧姐姐。”頓了頓,又一臉擔憂,“姐姐可是惹怒公子,我瞧著公子走時臉上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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