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薑河的話被敲門聲打斷,昨天的年青醫生推門進來,“薑河,該去做腦譜分析了。”
輪椅機器人跟在年青醫生後麵,站在床邊準備搬運薑河。
“等等,我家人還沒回來,等她回來再去做吧。”薑河本能的拖延道。
“他們不是你的家人嗎?”年青醫生指了指門外。
付先生探頭進來,笑道:“從現在起,我和吳小姐就是你們的監護人了,直到把你們交給你們的父母。”
“走吧。”年青醫生話音還沒落,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從外麵傳進來,“等等,薑河已經年滿二十周歲,智力正常,一個成年人要什麼監護人?”
說到最後一句時,一個發型亮眼、穿著精致不凡的漂亮男子從付先生身邊擠進病房,徑直走到薑河床邊。
“歸有緣,你的律師。”
歸有緣徑直走到薑河床前,衝薑河伸出手,薑河壓著滿腔的驚訝意外,伸手握了握歸有緣的手。
歸有緣看著表情正常,仿佛真的認識他的薑河,十分滿意。這位雖然蠢到闖進賊窩,但總算還沒蠢到家。
“他們兩個都是我們青章聯邦記錄在案的失蹤兒童,失蹤兒童回歸法適用於所有人類聯邦。”付先生站在門口,臉色陰沉。
“你說得很對,可問題是,他們到底是不是失蹤兒童?
“薑河,你有沒有自我認定為失蹤兒童,親自把你和你妹妹的生物信息登入失蹤兒童數據庫做身份比對?或是做過類似授權?”
歸有緣看向薑河。
薑河沉默片刻,看著歸有緣問道:“你是我的律師,能先給我解釋一下嗎?”
“好的。”歸有緣嘴角露出絲笑意,
“你問的授權分為兩種,一種是委托律師授權,比如我是你的律師,你就可以委托我代為查詢。
“這種查詢是單向查詢,我進入失蹤兒童數據庫查看,但不能把你的生物信息登入失蹤兒童數據庫。我查詢到匹配情況之後告訴你,之後怎麼辦由你決定。
“第二種是你自己把自己的生物信息登入失蹤兒童數據庫,數據庫一旦匹配成功,像付先生這樣的工作人員就會找上門,按照失蹤兒童回歸法,從付先生找到你那一刻起,他就是你的全權監護人,直到把你送回數據庫中登記的父母身邊。
“這麼做是為了排除你被脅迫,被洗腦等等。
“聽明白了?那麼,你親自登入過你和你妹妹的信息嗎?”歸有緣看著薑河。
“我沒有!曼曼也沒有!”薑河答的快而肯定。
全權監護就意味著他和曼曼成了付先生的人犯,無論真相如何,他都不能失去自由,這是個單選題。
“曼曼和他沒有關係。”付先生臉色極不好看。
“有沒有關係以你這兩片嘴皮子為準的?你能做這份工作,至少有張律師執照對吧?專業一點!”
歸有緣比付先生高不少,很順手的用手背拍了下付先生胸口,轉身看向薑河道:“走得動吧?那就跟我走吧。這家醫院有違反醫患保密協議的嫌疑,咱們要跟他們打官司了,安全起見,咱們得換一家醫院。”
“好。”薑河扶著曼曼站起來。
薑河扶著剛剛到他肩膀的曼曼,努儘力氣出了病房,已經累得額頭一層虛汗,可走在兩人前麵的歸有緣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雖然放慢了腳步,卻半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進了電梯,歸有緣按了向上的電梯,電梯停下,歸有緣指著堵在電梯門口的懸浮車,示意兩人上車。
薑河看著歸有緣問道:“你是誰?”
“律師,你要是不跟我走,那就留在這裡。”歸有緣一點都不客氣,徑直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