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河和曼曼這是第二次在餐館吃飯。
上一次是在獵人公會大廳打架後,光顧著聽任青山訓話了,連吃了什麼都沒顧上留意。
到了九十樓,出了電梯,穿著翠綠裹身裙的女侍者就迎上來,側身在前,頷首微笑,帶著兩人往餐廳進去。
“小姐,先生,是喜歡花樹流水,還是欣賞城市景象?都有位子。”
侍者一邊走一邊問道。
薑河看向曼曼,曼曼猶豫了一瞬,“看城市。”
花樹流水她已經看過了。
薑河儘量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
餐廳很豔麗,但又很舒服,至於彆的,薑河就看不出來了,這間酒店裡的東西十有八九他都沒見過。
餐廳裡已經有很多人,這些人跟他和曼曼從前接觸過的那些人截然不同,這些人的氣質都很像秋老板,這間餐廳也散發著一股子目無下塵的傲慢氣息。
侍者將薑河和曼曼帶到靠著落地窗的一張桌子,後退兩步走了,另一個一身雪白禮服的男侍者往桌子上擺了一盤精致的小花果盤,微笑道:“今天的餐廳主題是遠去的懷念,請兩位品鑒。”
曼曼伸頭看著那盤花果,沒看懂。
禮服侍者走了,又一個侍者過來,請兩人點餐。
菜單不長,薑河照例點了吃過的羊排和雪魚,曼曼照例挑了從主菜到配菜她統統不認識的一款。
點好菜,緊接著一個侍者過來,問兩人喝什麼餐前酒,羊排配什麼酒,雪魚又配什麼酒。
薑河憋了半天,問道:“非得配酒嗎?不要酒行不行?”
隔壁桌子背對著他們的一個年青男子’噗’一聲,哈哈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轉過身,“當然行了。可是,沒有酒,雪魚那麼腥的東西怎麼吃啊?”
“我沒覺得雪魚腥。”薑河打量著年青男子。
眉毛直而長,眼睛毛茸茸水汪汪,漂亮的像酒店裡的那些花兒,皮膚太白太薄,頭發細軟,很長,搭到肩上。
男子晃過來,坐到薑河和曼曼之間的空椅子上,坐下就翹起二郎腿,看完薑河看曼曼,一邊看一邊笑。
“你們倆,是不是中獎了?秋老板也搞起抽獎促銷了?照理說,他這破地方用不著促銷啊。”男子一邊說一邊笑。
薑河斜瞥著男子,這個漂亮極了的男子給他的感覺,就是神經病三個字。
“我們沒中獎,你中獎了?去哪兒中獎啊?”曼曼好奇問道。
她沒聽出來男子話裡的譏諷。
男子看著曼曼,突然啊哈哈哈大笑起來,把曼曼嚇了一跳。
“彆理他,神經病。”薑河揮手示意曼曼彆理會。
“哎,真不能怪我,你看看你們倆,你再看看這餐廳裡,有一個穿成你們這樣的沒有?”男子抖出一條雪白的絲綢手帕,按著眼角笑出來的眼淚。
“有兩個,我們倆!”曼曼不客氣道。
“穿成這樣怎麼啦?穿成這樣不能來這裡吃飯嗎?”薑河問道。
男子看著薑河,片刻,再看看曼曼,站起來,衝薑河扶額致意,“抱歉。”
薑河看著男子按在額頭的手,意識到這也許是一種禮節,正猶豫要不要學著他也按一下額頭,男子再次笑起來。
“交個朋友吧,我姓蘇,蘇南。”蘇南坐下,翹起二郎腿。
薑河看著蘇南沒說話,曼曼撇嘴道:“你憑什麼跟我們交朋友?”
朋友是要守望相助、共同戰鬥的,這個蘇南看起來一戳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