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恍過神,“誰?”
“五少爺,是我。”
一個溫婉的中年婦人的影像出現在蘇南麵前。
“是你。哦,你上來吧,我剛才在忙,你上來吧。”蘇南掙紮著站起來。
門鈴響起,蘇南親自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你怎麼來了?雲韞好嗎?”蘇南關上門,看著婦人問道。
婦人露出一臉苦笑,沒回答蘇南這句問話,從手裡的小包裡拿出一枚小小的電子印鑒遞給蘇南。
“大少爺封了您賬戶的事,小姐聽說了,這是小姐的一點私房錢,給您備著急用。
“小姐說都是她連累了你,愧疚得很。”
“怎麼怪她呢,是我……”蘇南雙手插在口袋裡,垂著頭,話說的一半,嫋嫋而沒。
是他沒本事,可沒本事三個字,他無論如何不想說出來。
婦人上前一步,把印鑒放進蘇南襯衫口袋裡,後退欠身道:“我得趕緊走了,五少爺保重。”
秋老板對著大堂的監控,看著老者進去出來,看著婦人進去出來,琢磨著這兩個人的來意和整件事。
七十七樓雲嶺蘇家五少發布的那條任務已經顯示完成,可柴三少好好兒的活著呢。
老者他認識,是雲嶺蘇家那位大少爺身邊最得用的心腹胡利安。
柴三少沒死,胡利安又找過來了,很明顯是五少那份委托被他大哥派人截住了。
可胡利安怎麼沒帶走他們家五少爺?
這位五少爺為什麼要殺了柴三少?
跟在胡利安後麵的那個婦人他不認識,是誰?
柴三少的新婚妻子出自姚家,姚家和蘇家是姻親,聽說來往密切,莫不是有什麼奸情?
蘇五那副長相,照理說該是柴三少憤而要殺蘇五才對啊。
這個蘇五,昨天竟然搭上了任青山那倆晚輩,要不要……
算了算了,任青山那貨護短得很,為了這麼件無聊小事得罪他不劃算。
……………………
薑河和曼曼前一天和蘇南一起吃了中午飯,在賭場玩了一下午,又一起吃了晚飯,蘇南說他起不來不吃早飯,約了一起吃中午飯。
可吃中午飯時,薑河和曼曼沒等到蘇南,下午去賭場也沒見到蘇南,晚飯時還是沒看到蘇南,吃了晚飯,兩個人決定去蘇南房間看看。
門鈴響了半天沒人回應,薑河和曼曼正要離開時,門從裡麵咣的拉開,蘇南醉醺醺的伸頭出來,大著舌頭吼道:“按什麼按……是你們,你們來,乾嘛!”
曼曼瞪著蘇南驚訝道:“你怎麼喝成這樣!”
“出什麼事了?”薑河打量著蘇南。
蘇南頭發蓬亂,眼睛紅腫,明顯大哭過。
“什麼是什麼事,沒事,來了就進來吧,陪我喝一杯。”
蘇南讓開,揮著手往裡讓薑河和曼曼,看著曼曼進來,呆了一瞬,衝曼曼叫道:“你不行,小孩子不行,你出去。”
曼曼沒理會蘇南,轉過玄關,看著客廳地上亂七八糟的酒瓶,用腳踢了踢,和薑河道:“他酒量還挺好,喝了這麼多還能站著。”
“都是低度酒。”薑河彎腰拿起個酒瓶看了看。
“你陪我喝一杯。你彆喝。”蘇南晃晃悠悠進來,手指從曼曼點到薑河。
薑河抓住蘇南的胳膊,把他按到沙發上,按下投影在牆上的清潔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