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女傭後麵的女傭上前一步補位,將手裡的杯子準確的送到柴三少手裡。
薑河和曼曼看的目瞪口呆。
流著血的中年男人退到隊伍最後,一個年青男子上前兩步。
“軟木桶和封漆全部到位,全部測試合格,樣品已經封存完畢。”
柴三少嗯了一聲,年青男子如蒙大赦,趕緊退到最後。
一個年青女子上前兩步,“菌絲長度還是偏離中位線是因為天氣……”
年青女子話沒說完,柴三少手裡的杯子就飛出去,砸在女子額頭,女子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把她扔出去,她被開除了,把她的副手提上來。繼續。”柴三少手抬起,後麵的女傭準確的遞了一個杯子到他手裡。
薑河看的歎為觀止。
這份暴躁,這份為所欲為!
現在,他能理解蘇南的憤怒了,他也非常想暴打他一頓。
柴三少又砸出六個杯子,砸暈了兩個人,期間又打暈了一個女傭,那些管理人員總算都彙報完工作,排著隊出去,各自上車,如同被驚飛的鳥群般轟然而散。
柴三少揮手,女傭隊伍急速退後消失。
柴三少兩個胳膊往後搭在沙發背上,頭往後,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薑河斜瞄著他,耐心的等著。
好一會兒,柴三少站起來,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垂著頭,一副疲憊的樣子進了旁邊一扇門。
薑河衝曼曼打了個手勢,兩人從建築外麵繞向那扇門後。
門後是一條有著一個接一個落地窗的長廊,垂著頭拖著腳步的柴三少進了長廊儘頭的房間。
長廊中間,兩扇通往花園的門虛掩著,薑河和曼曼一前一後推門進去,曼曼蹲住門口警戒,薑河擰開房門衝了進去,在柴三少反應過來之前,一拳打暈了他。
薑河把柴三少放到椅子上擺出坐著打盹的姿勢,叫進曼曼,低低道:“你躲起來看著,我去把蘇南帶上來。”
“嗯。”曼曼左右看了看,躲在了窗戶旁邊的厚重窗簾裡。
薑河將蘇南從樹葉堆裡扒出來,扛著他進了長廊儘頭的房間,放到椅子上。
蘇南燒的嘴唇上爆出一層浮皮,曼曼從衛生間倒了杯水,和薑河一個扶著蘇南,一個喂給他,蘇南感覺到水流,伸著頭大口大口的喝。
他渴壞了。
連喝了兩大杯水,蘇南覺得舒服多了,努力睜開眼,目無焦距的打量四周。
“看這裡。”薑河按著蘇南頭頂,把他轉向柴三少。
“你能打的動嗎?”曼曼看著蘇南問道。
“他,他是誰?”蘇南燒暈了,呆呆瞪著柴三少,居然沒認出來。
“柴老三,你花大價錢要打一頓的人,人在這裡,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快點!”薑河催促道。
蘇南用力閉眼再睜開,用儘全力往柴老三身上啐了一口。
“把他叫醒,我要問問他……”
“不行!”薑河打斷了蘇南,“後麵那幾間房子裡有好幾個保鏢,他醒了驚動了人,你這個樣子,我和曼曼沒法帶著你跑。你想怎麼打?要不我替你打一頓,或者讓曼曼替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