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跟著薑河下注,是因為她堅定不移的相信薑河。
蘇南根本不相信薑河能知道骰盅開出的點數,在他的認知裡,那是不可能的,他每次都覺得這次肯定要猜錯了。
但他每次都毫不猶疑的跟著薑河下注,是因為在他眼裡,幾百幾千個星鑽根本不叫錢。
薑河、曼曼和蘇南一夥三人每下注必贏,到贏了三筆一賠一百五十的圍骰後,骰子台四周已經圍上來的十幾個人一片嘩然,賭場內的人呼啦啦圍過來。
薑河隻想安安靜靜的贏錢,鬨出動靜就意味著麻煩要來了,薑河一邊收籌碼,一邊和曼曼和蘇南道:“咱們走吧。”
薑河就要站起來,肩膀卻被一個很高很壯的傲慢年青男子伸手按住。
“彆走啊,接著賭,讓我瞧瞧你是怎麼連贏不輸的。”
“我親眼看著他連贏了六回,這一回還是圍骰!”旁邊一個中年人懊悔不已的和周圍人介紹。
他每次都覺得這次肯定得押錯了,竟然一回都沒跟著下注。
“下注了,快下注!”旁邊的人催促薑河三人。
薑河的肩膀被傲慢男子緊緊按住,拿出一個籌碼隨手下注,蘇南和曼曼也照樣跟著放下一個籌碼。
骰盅打開,薑河押錯了。
四周再次一片嘩然。
薑河就要站起來,卻被傲慢男子再次用力壓回座位。
“你小子糊弄我你當我看不出來?給老子好好下注,讓老子瞧瞧你的本事。”
“我沒什麼本事,就是運氣好,我們要回去了。”薑河兩隻手按著椅子扶手,強行站起來。
傲慢男子猛一巴掌打在薑河頭上,推搡了薑河一把,兩隻手一起用力,按著薑河的肩膀將他再次按坐下。
“沒聽到老子說話嗎?你他媽給老子好好下注!”
曼曼’呼’的站起來,一隻手抄起籌碼盤,連籌碼帶盤子砸向傲慢男子,另一隻手提前背包,喵喵從背包中竄出來,和那片籌碼同時撲向傲慢男子,一爪子撓在傲慢男子臉上。
曼曼站起來的時候,薑河卻是矮身往下,接過曼曼扔向他的背包,先將自己籌碼盤裡的籌碼倒進背包,再端起蘇南的籌碼,順手又將桌子上的籌碼摟進背包,一連串動作快如閃電。
傲慢男子慘叫時,薑河抱著背包,一把抓住蘇南的胳膊,拽著目瞪口呆的蘇南,從混亂起來的人群縫中往外衝。
蘇南被拽的跌撞踉蹌,掙紮著擰著頭找曼曼。“曼曼,還有曼曼……”
“快跑!”曼曼撞過蘇南,如同一條遊魚般在人縫中鑽的飛快。
喵喵在人腿中間跑的悠悠閒閒。
……………………
九十和九十一層之間的無名層裡。
彌高將軍看著瞬間混亂起來的賭場,笑起來,看向任青山道:“我記得你好像也能聽出來這個骰盅裡的點數?”
“就是他!”秋老板忿忿然,“賭場開了幾十年,這骰盅就碰到過兩回克星,上一回是他,這一回是他家晚輩!”
“你這骰盅用了多少年了?該換了,你聽聽,都響成這樣了。”任青山挖了挖耳朵。
“我這骰盅半年一換。除了你們爺倆這耳朵,沒人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