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有什麼。
“我在上學路上被高年級的學生誘騙進一片廢墟,困在裡麵出不來,從白天到半夜。
“我母親根本沒發覺我沒回家,我失蹤了,是青山發現我不見了,找到廢墟裡,把我抱出來,之後,我就跟著青山,他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這件事之後,我父親給了我母親一筆錢,把她送走了。
“十年前,我父親告訴我,我母親死了。”
青漣抓住歸有緣的手腕。
歸有緣看向青漣,笑道:“沒什麼,雖然她是我的母親,她生了我,可她並不愛我,我也不愛她。”
青漣低低嗯了一聲。
“後來,青山進了天市艦隊,我就一個人住。”
“你父親愛你嗎?”青漣帶著絲絲小心問了句。
“怎麼說呢,我父親這個人,我覺得他好像沒有純粹的愛,他的愛裡多多少少都摻雜著利益,他也不隱藏這一點。
“我很聰明,他很看好我的未來,所以他從小就對我很好。後來我和青山在一起,青山是個極其卓越的人,這你知道的,我父親對我就更好了,特彆是這些年,他對我幾乎是予取予求。
“我十姐很笨,他很早就把十姐安排到南宮星,給她開了一間咖啡館,十姐經營的很不錯,足夠養家糊口。”
歸有緣說完,微微有些怔神。
這是他頭一回這麼公正客觀的看待他的父親。
“你父親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我姑姑經常說,男人最重要的品質就是責任心和自製力。”青漣抓著歸有緣的手腕晃了晃。
歸有緣站住,抬起手,看著青漣抓在他手腕上的手。
青漣急忙鬆開手,往後半步,退到樹蔭下。
她感覺到了她臉上的滾燙,她的臉肯定已經通紅一片,她不想讓歸有緣看到她通紅的臉。
歸有緣伸出手,將要靠近青漣的手時又頓住了,片刻,伸手往前,抓住了青漣的手,接著往前走。
青漣低頭看著步調一致、一大一小兩雙軍靴,舒開汗漬漬的手,握住了歸有緣的手。
……………………
獵人公會網絡大廳裡的熱鬨幾十年沒有過了。
對於行走在生死之間的獵人們來說,暴牙和他的鎧甲的慘狀根本不值得他們抬一抬眼皮,但暴牙是排位第十的鋒芒獵獸團團長納瓦的兒子,這一點才是讓獵人們關注的地方。
那位敢逆嗆鋒芒獵獸團的小獵獸團是什麼背景?那個叫薑河的團長有什麼戰績?有誰聽說過嗎?
竟然沒人聽說過!
還沒議論幾句,巴雅爾的那段影像,以及巴雅爾血淋淋的遞出那團影像的片段被宿月強力推送出來。
這段影像被觀看的次數飛速跳動,整個網絡大廳卻靜默無聲。
獵人們的公道和正義隻有一個支撐,那就是實力。
麵對排名第十的獵獸團團長,他們沒有發聲的實力。
第五戰隊已經出發,正在執行任務之中,行蹤保密,薑河沒能找到歸有緣,看向沙雨和風韶。
“宣戰吧。”風韶乾脆道。
沙雨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