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山迎著老將軍的目光，目光裡透著詢問。
他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
“四大聯邦耗時百餘年，花費了億萬星鑽，研究到現在，說是樣本量太少，無法確定原因。”老將軍一臉笑的衝任青山舉了舉茶杯。
任青山的心猛的一跳。
耗時百餘年……
在藍星艦隊還沒有泯滅的時候，他們就在研究藍星人了嗎？
直到現在，他們一直在研究藍星人麼？
那那些被帶走、被送走的藍星的孩子們？
“盯著這些研究的人很多，比如我，比如執武那位老先生，你放心，不會有洞穿人性的事。”老將軍仿佛看出了任青山的心思，解釋了句。
“多謝您。”任青山欠身低頭。
“天市艦隊才是最有利於天才們成長的地方，為什麼不讓你那些孩子進入艦隊？”老將軍突然問道。
“在艦隊長大，他們會成為天市人，就像我一樣。”任青山看著老將軍道。
“你真把自己當成天市人嗎？”老將軍帶著絲說不清意味的笑。
“天市人把我當成天市人嗎？”任青山不客氣的反問道。
老將軍看著任青山，片刻，歎了口氣，垂下眼皮抿茶。
沉默著喝完一杯茶，老將軍抬起手，一隻閃亮的大蝴蝶抓著個狹長的木頭盒子放到老將軍手裡。
“送給你。”老將軍將木頭盒子遞給任青山。
任青山接過，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根流動著金色光暈的流星鏢。
“這是我另一位好朋友的舊物。”老將軍看著那根流星鏢。
“藍星人嗎？”任青山低低問了句。
“嗯，她是你們藍星人最早的那一簇天才中，最接近神域的人。”老將軍轉頭看向那棵銀杏樹。
她不是最接近神域，她已經站在神域門口，伸手推開了門……
那個時候，他和她不過隔了一道薄薄的門檻。
他花了一百多年走過的路，她隻花了短短十餘年。
現在，他在人生路上已經走上將近三百年，她的人生，隻走到了不到三十年。
很公平。
“多謝您。”任青山欠身致謝。
“陪我吃了飯再走。走，咱們去後山逛逛，這後山的風景很不錯。”老將軍站起來。
任青山跟著站起來，兩人一前一後，踩著厚厚的銀杏樹葉，穿過院子，走向後麵的青山。
任青山回到戰艦，隔離門打開，歸有緣看著他，長長舒了口氣。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任青山手裡托著木頭盒子，擦過歸有緣。
“這是什麼？”歸有緣從任青山收手裡拿過盒子，打開，“真漂亮。給你的禮物？老將軍的武器？”
“不是。”任青山站住，從盒子裡拿出那根流星鏢，握緊，流星鏢上一波波的光暈閃動，鏢頭驟然炸開，分成十幾根極小的流星鏢。
歸有緣嚇了一跳，伸頭細看離自己最近的一根流星鏢，“這麼細，這麼小，這東西能用？是玩具吧？”
歸有緣捏了捏流星鏢，看向任青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