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是,傅紅苕這邊才悠閒了幾天,廖掌櫃就又來了。
府城林家酒樓的生意太火爆,廖掌櫃得親自去坐鎮,而縣城這邊的酒樓,還需要人管著,林瑞的意思是讓廖掌櫃來問傅紅苕。
“廖掌櫃,你覺得酒樓裡的這些人,誰能勝任這個差事?”
雖然林瑞的意思大概是讓傅紅苕從家裡找人去坐鎮,但傅紅苕沒打算順著他的想法來。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情!
林氏宗族的人不少,但如果不了解這個酒樓的行當,貿然去做掌櫃,那不是提拔,那是送他上刑場。
“少夫人,要咱老廖說,酒樓這邊的人,真沒誰能扛得起這個擔子!”
“不至於吧?你這些年,就沒想著培養個接班人什麼的?”
傅紅苕掃了廖掌櫃一眼,然後就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一個錯誤的問題。
廖掌櫃這個年齡,還真不急於培養接班人。
不過,傅紅苕也沒打算認錯。
“廖掌櫃,凡事得走一步看三步!”
“這事兒,若是你能早點想著培養個接班人,何至於出現無人可用的情況?”
“少夫人說的是,咱記下了!”
廖掌櫃心裡也是挺鬱悶的。
誰能想到原本在縣城也隻是稍稍有所入賬的酒樓,忽然之間就火了呢?好吧,酒樓火了是好事,可誰能預料到,東家轉瞬就在府城開了一家更大的酒樓。
思量再三,傅紅苕決定實行雙掌櫃製。
酒樓這邊,廖掌櫃推一個人出來,哪怕是矮子裡拔大個,也得找一個出來。
而林家這邊,傅紅苕也找了個人出來。
林璋!
是林瑞的堂哥,也是當初去傅家接親的林琅嫡親的兄長。
林璋也是進過學的,但十年不中的他,就暫時歇了繼續科考的心思,在林橋鎮上開了一個啟蒙班,一邊讀書,一邊幫鎮上一些孩童啟蒙。
選擇林璋,其實是秋媽媽的建議。
林家子弟雖多,但年齡合適的不多。
其他的人要麼還在做著繼續可靠的美夢,要麼早已經有了一份還算過得去的產業混日子。
像林琅這般大的,正是拚搏的時候,大部分都還沒下場試過身手,自然是不會願意去做酒樓掌櫃。
唯有林璋,有幾分的可能。
當然,林璋會不會接這個差事,就不知道了。
因為是秋媽媽建議的,傅紅苕也不好反駁,便安排人去請這位堂哥前來一敘。
在傅紅苕看來,林璋大概率是不會願意的。
畢竟,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林璋既然考了十年,雖然連年敗北,但他心裡大概是不肯服輸的。
然而,等林璋聽了傅紅苕說的事情,隻是稍稍想了想,便同意了這個事情。
“弟妹,我去縣城做這個酒樓掌櫃,我是沒問題的。”
“隻是,我頂多在酒樓乾一年的掌櫃,一年後,我會再度下場!”
“堂兄儘可放心,您要走時,隨時可以走!”
傅紅苕也不該猶豫的。
此時的她,已然明白林璋為什麼要接這個活兒,這是要了解經濟之道。
這位堂兄……呃,等等,想起來了,書裡有過描述,說是林瑞的堂兄林璋,少年不第,苦讀三年,一鳴驚人,連奪解元、會員,所有人都盼著他能拿下大三元時,林璋在京城遊玩時,意外失足落水,英年早逝了。
“堂兄可會水?”
想到書裡記載的林璋的死法,傅紅苕就想到了林橋鎮周邊河道密集,按理說,生活在這樣多水之地的人,怎能不會水?
然後,傅紅苕還真看到林璋點了點頭,道:“弟妹緣何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