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想到傅紅苕一個人掌家,甚至可以跑去莊子上一整個夏天,聽說上山打獵、下水摸魚的事兒,都乾了。
這般所為,二嬸都沒任何的不滿。
這要是她做這些事情,她婆婆怕是早就要給她立規矩了。
而且理由充分,作為林家宗婦,叭叭啦啦一大堆的要求。
“堂嫂,其實你也可以的!”
傅紅苕根本就沒想過曲氏作為林家宗婦的情況,所以,想當然地開口。
曲氏歎了口氣,道:“我啊,跟你不一樣。將來,我是要林家宗婦的,整個林家的媳婦兒,誰都可以灑脫自在,就我得端著!”
“若不然,族老們那裡,先就說不過去!”
“不過,我倒覺得沒什麼!”
“得到什麼,總是要失去些什麼,總不能所有的好事都被一個人占了!”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好像是!”
“那,堂嫂你就多擔待些吧,我呢,就不客氣了!”
反正自己不需要端著,至少到目前為止,沒人跟她說要端著。
再說了,作為案首娘子,不久的將來就是舉人娘子,甚至是解元娘子,這中秋詩宴上,她還真的不用考慮太多。
有個厲害的男人,有時候,果然是很管用。
等卓氏這位縣尊夫人終於出場,中秋詩宴也正式拉開了序幕。
前來雅園的書生學子們,紛紛揮毫潑墨,寫下自己可能是攢了許久的中秋詩詞。
而沈夢若也在張奮的輔助下,寫下了東坡先生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張奮,不虧是儒商,那一首字,是相當的出彩。
好字、好詞湊到一起,真是珠聯璧合。
“來了!”
當張奮將他書寫的水調歌頭交由侍女呈上去時,傅紅苕也看到了一個錦袍玉帶的年輕人,帶著一名老仆出現在了中秋詩宴的角落。
瞄了眼這一看就貴氣逼人的年輕人,傅紅苕就猜測,這應該就是那位天命男主安遠侯府的小公子,顧長安。
但是,等卓氏將東坡先生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定為頭名時,滿場皆驚。
“此詞一出,再無中秋詞!”
被特邀來參加中秋詩宴的章水縣的幾位老學究對這一首詞的評價,還是很到位。
隻是,就在卓氏準備邀請沈夢若出場時,那位疑似顧長安的年輕公子忽然一展手中的紙扇。
“且慢!”
在這章水縣的中秋詩宴上,敢公然打斷縣尊夫人卓氏說話的,章水縣境內,還真沒誰。
卓氏眉頭皺起,正要喝斥,卻忽然看到了對方腰上的一塊玉佩。
“不知這位公子有什麼更好的見解?”
卓氏瞬間散了脾氣,麵色也是緩和了很多。
“這首詞,分明是我月前所著,倒不知是哪位剽竊了我這一曲詞啊?”
隨著這貴公子的一番話,現場一片訝然。
傅紅苕更是瞪大了眼睛,什麼鬼?
這家夥不是顧長安嗎?
劇情裡什麼時候蹦出這麼一個家夥?
難道說,我不是穿書?
還是說,還有彆的人穿進來了?
又或者,這其實看似書裡世界,實則變成了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