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姑娘。”
王熙鳳捂著肚子跌在地上,抬眼看了看那個撞到自己的小乞丐,他轉頭擔心地看著王熙鳳,卻沒有上前,隻是一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肚子。
“姑娘,你沒事吧?”平兒焦急地把王熙鳳扶了起來,而後輕輕用帕子撣去她身上的輕灰。
“無事,隻是荷包丟了而已。”
“啊!什麼!”平兒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跳了起來,“我追他去!”
女兒家貼身的東西怎麼能讓人拿了去?
王熙鳳伸手擦了擦自己那玉佩絡子上的灰,拉住了她,“無事,沒人知道那是我的荷包,荷包裡也沒什麼貴重的東西。”
就幾兩銀子而已,若是對他有用,就衝他回頭那羞愧的眼神,便是再送他幾兩也沒什麼。
自從她重生回來就不再在帕子上和荷包上繡自己的名字了。
“哦,姑娘當心了,這世道,壞人可太多了。”
兩人不再多說 ,兩步進了香鋪。
香鋪裡人挺多的,但真愛香的還是隻有一些姑娘家,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櫃台前與羅掌櫃說笑的賈璉。
隻看了一眼,她就把視線放到了其他地方。
羅掌櫃的能力確實沒話說,店裡即便大部分都不是多好的香,但是看起來卻也不顯廉價。
她隨手取了一個看起來跟自己方才那荷包形似的香囊,置於鼻前嗅了嗅,紫霞花開放後的味道,如此燦爛的味兒倒是難見,也不知羅掌櫃是怎麼做的。
“王姑娘。”羅掌櫃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邊。
王熙鳳抬頭,瞥眼就看到了她身後的賈璉。
賈璉衝他一笑,可這笑意才剛剛加深,王熙鳳的眼神卻已經從他的臉上略過去了。
竟端得是一副素不相識的樣子。
“羅掌櫃,你這香如何能把紫霞花的香味保持得這般濃鬱呢,而且也沒聞著其他的雜味。”
羅掌櫃手持帕子掩唇輕笑,“王姑娘,這可是我的秘方,告訴您了,那我就沒吃的飯的家夥了。”
王熙鳳愣了愣,自己倒是糊塗了。
“這樣啊,那可真是……”
“那不如把這秘方賣與我,多少銀兩,羅掌櫃你自己提。”賈璉笑得諂媚,一副要黏到羅掌櫃的身上去似的。
鳳姐心中難受,不僅是因為看到了賈璉在外的真麵目而難受,還有他高傲自大的樣子讓她覺得惡心。
“璉二爺說笑了,我就那麼一項吃飯的活計,便是千金我也是不會賣的。”
“千金不賣,那邊兩千金,你可願意?”
王熙鳳見不得他在此處表演什麼一擲千金,說道:“那便給我要這個,我就……”
“啊!不對啊!你這香……你這香好像有毒啊,你看我這臉……”
旁邊香露旁一個人撓著自己脖子上的疹子,看起來怪可怕的。
“啊!”旁邊的人紛紛將東西放下,再不敢碰。
王熙鳳眯了眯眼,該來的還是來了嗎?
羅掌櫃看了她一眼,賠笑道:“沒事,我去看看。”
店裡許多人都圍了過來。
“你知道嗎?人啊,都是喜歡看熱鬨的。”
演武場內,孫羽山洋洋得意地看著算在馬場邊上的那匹紅鬃馬,“就那匹,你去把它馴服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如何?”
馬文才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他把那兩個校尉打發走了以後本來想找機會四處打探一下,誰知道就被孫羽山給盯上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什麼仇。
“不用,我不感興趣。”馬文才站在那裡,假裝看著那些人訓練。
可誰曾想這孫羽山卻陰魂不散,“你不會是不敢吧,咱們京城的好男兒哪個不會馴馬?”
“嗯,不敢,不是你們京城的好男兒。”
原以為都這樣給他堵回去了,他要不就有事說事要不就識趣點離開,可是沒想到他卻還不死心。
“我聽說你住在賈府是吧,你可知道你家姑娘去歲來時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
馬文才聽得此言才終於側目看了他一眼。
“這就是你要說的秘密?”
孫羽山大概是覺得自己已經抓住了他的軟肋,笑得十分得意。
“那當然不是,去歲的時候我們都知道王姑娘愛慕著賈家璉二爺,那時賈璉常來同我們炫耀,說是遠房妹妹成天想著要嫁給他,他可煩著呢。”
“結果怎麼著,這不過才一年光景,再來卻搭都不搭理他了,你說這賈璉什麼感受?”
馬文才察覺到他話中有話,卻不想與他繞圈子,問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