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真容(2 / 2)

回來後在病榻上回神,滿腦子卻都是小男孩安靜地躺在地上,連個反抗都沒有。

薛夫人有一瞬清醒,她從未覺得自己如此陰毒陌生。不遠主屋內傳來她丈夫折磨婢女的淫/靡聲,丈夫變了,府內的下人也全部換了樣,再沒尊重過她這個府內女主人,甚至那個外表如謫仙的除妖道士,在府內待了將近八年,卻還是讓她的兒子被禁閉在黑屋。

府內周遭的人與事都變得詭異,甚至從前來探望她的娘家人和交好的姐妹,也沒來看過她。

整個薛府,像是被真正的怪物飱食腹中,她隱約察覺什麼,撐著病體去了西屋,結果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她昏倒在西屋的院子,被重新抬回,醒來,她發不出聲音,那個仙風道骨的道士,則笑吟吟站在她床邊,麵上恭敬,眼中卻皆是冷意。

“夫人勿要出屋,好生等死便是。”

屋外,丫頭家仆驚喊救命,個個想逃。整個薛府卻皆被封鎖,有個機靈的小丫頭逃到她這偏僻的院子,還以為能躲過一劫。

結果被化為狐爪的假道士捅.穿的心窩。道士來到了薛夫人的屋子裡。

她從床榻上滾落在地,不消一瞬,鮮血飛濺。女人死不瞑目抓著假道士的腳腕。

她張口,“啊”了半會,淚水冰涼,想乞求什麼,卻被一腳踹開。

妖道仍在笑眯眯俯視她,清冷麵容戾氣深重。

“薛夫人,您想叫救命,還是喊小少爺?欸,都來不及了。”

*

外麵哭天喊地的聲音斷了。

諾大的薛府陷入死一般寂靜。

陶蓉安靜縮在角落,故作鎮定。

一道不疾不徐沉穩的腳步聲。

是玉霖道士來了。

門一打開,她便撲了上前,鬆鬆垮垮的衣襟半開,香.肩露出,少女梨花帶雨,唇色豔麗,將尚且清秀姿色渲染得十分十柔弱可人。

“道長,我沒有出去,什麼也沒聽見,就一直在屋內等您。”

“什麼也沒聽見?”

道士用妖術洗滌了衣著上的血漬,但周身彌漫的血腥味卻經久不消。

他低頭淺笑,撫摸少女的腦頭,墨色瞳孔幾分猩紅暗色拂過,方才悸動的心早已冷卻。

一刻鐘不到,府內三十餘人,皆已斃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雖然眼前的凡人丫頭日後也成不得什麼氣候,隻是留她一條命,總歸芥蒂。

人間的情情愛愛,都是虛妄,更何況這丫頭自私歹毒,現在乖順,卻也不是真心愛他。

想了想,他還是覺得不該留。

陶蓉一抖:“我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道長,您剛才說過,會放我走的。”

“是啊,你緊張什麼。”他修長指節寸寸拉長,乾淨的指甲也陡然變了樣,又長又尖,堪比刀刃。

直接戳.入少女故意咬的充血的粉唇內,一通攪.動,懷裡的少女強忍著,最後繃緊下頜無助仰頭,唇齒張大,內裡皆被刺破,舌頭也不放過。

白玉霖眸光微閃,慢慢抽了手,目光遊移,心如止水掃過少女纖弱美麗的身.軀,她的脖子還纏繞著他留下的暗痕,最後,狐妖的目光定定落在少女的心窩。

頭一次,他想細細品嘗凡人的血肉。

藏匿在凡間這麼多年,因為怕引來魔族和仙門的覬覦襲殺,他躲在薛府內也極為小心謹慎,假扮道士,隱忍至極。

可現在,他即將帶領回妖界,布在薛府的寶器也從未泄漏過他一絲一毫的妖氣。

他難得鬆懈,甚至生出幾分愉悅。慢慢解開少女半邊肚.兜,俯身溫柔去親她心口。

少女在懷裡瑟瑟發抖,細弱顫栗的嗓音如風中搖曳的小草,她又懼又怕,卻無力抱住他的脖子。

“道長,我…我不緊張…您說過,等結束了,就放我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