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在即將死亡之際,勉強發動了空間切割。
難道壓迫屏障的壓力,是因為他的空間切割能力?
透過屏障傳來的衝擊越來越強烈,到了若繼續承受下去,身體似乎就要崩潰的地步。
然而,我又不能解除鬥篷。連嘗試的時間都沒有,一旦解除,我將瞬間消失無蹤。
身體仍在殘存的火焰中燃燒,外界扭曲的空間閃爍著,欲將我整個吞噬。
我勉強維持著即將達到極限的意識,動彈不得。
在這漫長得仿佛一秒勝過一小時的永恒地獄裡,不知何時……
嗯?
壓迫著鬥篷的壓力忽然消失了,就像蒸發了一樣。
由於被燒傷的眼睛尚未恢複,我無法確切判斷發生了什麼。
是在屏障被突破前能量就消散了嗎?
這種狀態無法持續太久,我終於在又過了一段時間後解除了屏障。
“……咳咳!”
幸運的是,解除屏障後身體並沒有崩潰。
我如同將身體扔在地上一般吐出一口氣,大口喘著一直憋著的氣。
我在地上抽搐扭動著,漆黑一片的視野開始緩緩恢複。
幾乎熄滅的火焰中,冒著泡泛著沫再生的胳膊最先出現,整個人體近乎半死之軀。
瘋了……
在這種狀態下竟然沒死,真是奇跡。
我躺在地上,艱難地呼吸著,等待身體再生。
過了好一會兒,燒至見骨的肌肉與肉體上重新覆蓋了新肉,皮膚也部分再生了。
我眨了眨眼睛,用完全疲憊不堪的身體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