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太監匆匆步入廳堂,手中捧著明黃色的聖旨,神情嚴肅。
他走到葉澈麵前,跪下高聲宣讀:
“五皇子葉澈,昔日為齊王,然其行為不端,遊手好閒,不學無術,且膽敢頂撞聖駕,實乃無君無父之輩。朕甚感痛心,故褫奪其齊王封號,改封為河北郡王,特賜河北行省之河東郡為封地。自即日起,葉澈需於十天之內啟程前往封地,不得有誤!欽此!”
太監宣讀完畢,將聖旨高舉過頭,等待葉澈接旨。
葉澈麵無表情地接過聖旨,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他冷笑一聲,將聖旨隨手放在桌上,心中暗自罵道:
“明明自己兒子被冤枉了,這個老糊塗卻偏聽偏信。倘若當初他對五皇子葉澈多一些關注,也不會這樣。”
然而。
葉澈也明白,這也許是他的一個轉機。
在京城之中,他時刻處於危險之中,稍有不慎便會被人暗殺。
如今被貶到河北,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河東郡,但也算是遠離了是非之地,可以安心發展自己的勢力。
隻是,他心中也不免有些不滿。
原本以為皇帝會將整個河北行省封給自己,沒想到隻是一個小小的河東郡。
不用想也知道。
這肯定是莞貴妃在背後使的絆子。
她生怕他在河北壯大勢力,威脅到她的地位,所以才故意如此安排。
不過,葉澈心中已經有了計劃,要在河東郡內大展拳腳,建立自己的勢力。
他相信,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一定能夠東山再起,重振旗鼓!
太監何公公在宣讀完聖旨後,臉上露出了一副冷漠而囂張的表情。
他瞥了一眼葉澈,仿佛在看一個即將被拋棄的玩物。
“王爺,現在請您交出齊王府的信印。”
何公公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很冷漠!
隨後,他捏著嗓子,轉身對身後的一群隨從吩咐道:
“去,把門匾卸下來,這可是親王府的象征,不能留給這個被貶的郡王。”
何公公又轉向葉澈,伸出手,陰笑了聲,道:
“王爺,王府的鑰匙和賬冊,也請您一並交出。陛下有令,這座王府已經不再是您的了。”
葉澈冷眼看著這一切,心中怒火中燒。
他淡淡地開口:“陛下是讓我十日內啟程,可沒說要我現在就離開。你憑什麼現在就來拿我王府的鑰匙?”
何公公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王爺,您已經不是親王了,這親王府的規格,您自然不能繼續享用。還是請您儘快交出鑰匙和賬冊,咱家也好回去複命。”
李策見狀,連忙上前賠笑,手中遞出一包銀子:
“劉公公,這點小小心意,還請您笑納。王爺和皇妃還需要時間收拾行李,能否請您寬限幾日?”
何公公瞥了一眼那包銀子,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李主簿,這件事可沒得商量。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收拾東西,然後立刻離開。”
葉澈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猛地揮拳,重重地打在了何公公的胖臉上。
何公公被這一拳打得一個趔趄,鼻血直流,臉上滿是驚愕和憤怒。
“王爺,您居然敢打人!”
何公公捂著腫脹的臉頰,怒聲喝道,“我可是代表聖上來傳旨的!您可知這後果的嚴重性?”